“至于灵狐,”玄机子看向蜷在林恩灿脚边的小家伙,“它说自己是俊宁仙师养在真皇学院的灵宠,仙师羽化前,将它托付给殿下,说您身上有和仙师一样的‘守护气’。”
林恩灿心头一震,低头看向灵狐,它正仰头望着他,碧眼中满是依赖。玲珑心在怀中轻轻发烫,俊宁师父的声音似在耳畔回响:“灿儿,万物有灵,你待它们以诚,它们便会以命相护。”
玄机子离开后,林恩烨拍着灵豹的颈甲:“原来你小子还有这身世,以后哥罩着你。”灵豹低吼一声,用头蹭他的胸口,玄甲上的“护”字在烛火下泛着光。
林牧将灵雀抱在怀里,灵雀衔来枝红梅放在他掌心,像是在安慰。林恩灿望着窗外的月色,灵狐蜷回他脚边,尾巴扫过他的靴面,带着暖暖的温度。
他忽然明白,所谓羁绊,从不是单方面的守护。灵雀的幸存,是对过往的铭记;灵豹的玄甲,是对仇恨的释怀;灵狐的追随,是对师父的承诺。而他们兄弟三人,早已在与灵宠的朝夕相伴中,成了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红梅的暗香飘进殿内,与烛火的暖光交融。林恩灿举起茶杯,对着灵宠们遥遥一敬:“往后余生,咱们同守这东宫,同守这天下。”
灵狐轻叫一声,灵雀振翅鸣啼,灵豹低吼应和,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交织,像首温柔的歌。窗外的红梅簌簌落了几片花瓣,落在积雪上,红得像团燃烧的火,映着东宫的灯火,温暖而明亮。
开春的第一场朝雨过后,真皇学院的杏花落了满地。林恩灿站在俊宁师父曾授课的讲堂前,灵狐蜷在他臂弯里,鼻尖蹭着窗台上那盆“忘忧草”——是从南疆移栽来的,如今已抽出新叶,绿得发亮。
“哥,清玄子师兄说,西域的异士玄机子留下本《灵兽志》,上面记载着灵狐的来历。”林牧捧着书卷跑来,灵雀站在书页上,用喙尖点着其中一段,“你看,灵狐是上古‘守心狐’的后裔,能感知人心善恶,难怪当年能在三仙岛识破鬼医的伪装。”
林恩烨正牵着灵豹在杏树下练刀,玄铁刀劈断飘落的花瓣,灵豹的玄甲在花雨中泛着银光。“这么说,咱们家灵狐还是神兽后裔?”他笑着踢了踢灵豹的肚子,“你可得好好跟它学学,别总想着打架。”灵豹低吼一声,用头蹭他的手心,像是在撒娇。
灵狐忽然从林恩灿怀里跳下,叼来讲堂角落的一个木盒。盒子上着铜锁,锁孔里还插着半片玉珏——正是当年俊宁师父留下的那半片,与林恩灿修复的玉佩正好凑成完整的“宁”字。林恩灿用玉佩打开铜锁,里面是叠泛黄的信纸,字迹是师父的笔体,写的竟是给灵狐的话:
“小白(灵狐的乳名),待灿儿长成,便将这《守心诀》交给他。此诀需与守心狐灵力相融,能辨天下虚妄,护苍生安宁。切记,不可让心术不正者得见。”
信纸下压着本蓝皮小册子,正是《守心诀》。林恩灿翻开第一页,指尖刚触到字迹,灵狐便跳上他的肩头,碧眼射出绿光,与书页上的符文相呼应,一股清凉的灵力顺着指尖涌入他体内,与玲珑心的暖意交织。
“这是……师父特意为你准备的。”林牧凑过来看,灵雀落在他肩头,银翅轻拍,像是在为他们高兴。
林恩烨收了刀,走到近前:“有这诀法,以后再遇着‘三杰’那样的骗子,一眼就能看穿了。”灵豹用头蹭着林恩灿的手背,玄甲上的“护”字泛着微光,似在为他庆贺。
暮色漫进讲堂时,林恩灿将《守心诀》贴身收好。灵狐蜷回他怀里,尾巴盖住他握着玉佩的手,暖意从皮毛间渗出来,与玲珑心、守心诀的灵力汇成一股暖流。他忽然想起玄机子临走时说的话:“灵兽与主,本是一体,心之所向,便是它们的归途。”
此刻,杏花的香气、灵狐的软毛、灵雀的啾鸣、灵豹的低吼、弟弟们的笑语,都在这暖流通融中变得格外清晰。他知道,师父的嘱托从未远去,就藏在这《守心诀》里,藏在灵狐的守护中,藏在他们兄弟三人并肩前行的每一步里。
离开学院时,灵雀叼着片杏花落在林恩灿的发间,灵豹驮着林恩烨跑在前面,玄甲撞得石板路叮当响,灵狐则蹭着他的手心,一步步跟着他走向皇都的方向。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幅浸在金光里的画,温柔而坚定。
前路或许还有风雨,但只要心中有守心诀的清明,身边有这些温暖的存在,他便有足够的底气,守住师父期盼的安宁,护住这人间的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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