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有趣。”
“可惜……”
“速度,即是力量。”
“这一击……”
“……你,挡不住。”
南霁歧那淡漠如神谕般的声音,仿佛还在风暴肆虐的球场上空回荡。而那道由他球拍尖端激射而出的、纯粹到剔透、仿佛由宇宙初光铸造的金色光束,已经贯穿了时间与空间的阻隔,出现在了博格的身前!
“嗞拉——!!!”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清晰刺穿灵魂的撕裂声响起!
那道凝练到极致、蕴含着“速度即力量”无上法则的金色光束,在博格刚刚凝聚起的、稀薄且因风暴逆转而力量不稳的风刃屏障前,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便如同热刀切入凝固的牛油,毫无滞涩地——洞穿而过!
它所穿透的,不仅仅是那仓促形成的屏障。
它所穿透的,更是博格身后那连接天地、刚刚完成逆转、力量正处于新旧交替最狂暴也最脆弱节点的——超级龙卷风暴的核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那道金色的光束,在贯穿风暴核心的瞬间,并未引发惊天动地的爆炸,而是如同投入滚烫岩浆的绝对零度冰针,带来了一种诡异到极致的……凝滞!
“呜……”
原本疯狂咆哮、撕裂空间的暴虐龙卷风,如同被瞬间扼住了喉咙!那足以扭曲空间的恐怖旋转力,在金色光束贯穿的刹那,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硬生生地——静止了!
狂暴的气流凝固在半空,卷起的草屑、碎石、甚至被电离的空气粒子,都如同琥珀中的昆虫,被瞬间定格!风刃那高频刺耳的尖啸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般的真空感。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万物走到生命尽头的腐朽与死亡气息,从那被洞穿的风暴核心,如同瘟疫般迅速弥漫开来!原本充满毁灭生机的青色风暴,此刻呈现出一种灰败的、失去光泽的、如同枯朽老树般的死寂感。
然后……
“噗……”
一声轻响,如同气泡破裂。
那庞大到连接天地的超级龙卷风暴,连同那倒扣的天穹漩涡、洞开的地狱之门异象,如同被戳破的幻影,没有惊天动地的崩溃,没有能量乱流的肆虐,只是无声无息地、迅速地……溃散、消融。
狂暴的风消失了,刺目的电弧熄灭了,厚重的云层漩涡如同退潮般散开,地面的巨大漩涡也悄然平复,只留下满目疮痍的球场和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焦糊味与……死亡般的腐朽气息。
风停,雷息,云散。
一切归于死寂。
“Game!南霁歧,6—5!”
裁判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难以置信的震撼,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这声宣布,如同冰冷的判决书,宣告着博格倾尽所有、甚至超越极限爆发的终极反击,在南霁歧那超越理解的一击面前,如同纸糊的城堡般……不堪一击!
比分,被无情反超!胜利的天平,彻底倒向南霁歧!
德国队选手席。
死一般的寂静,比刚才风暴被冰封时更加沉重,更加令人窒息。
塞弗里德脸上的狂喜如同被瞬间冻结,然后寸寸碎裂,化为一片死灰般的绝望。他张着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刚刚升腾起的、以为逆转的希望之火,被这残酷的现实瞬间浇灭,连一丝青烟都没能留下。
俾斯麦紧握的拳头无力地松开,砸落在自己的膝盖上。他低着头,金色的短发遮住了眼睛,肩膀微微耸动。一次……又一次……每当博格队长爆发出令人震撼的力量,将几乎陷入绝境的局面强行拉回,甚至看到一丝曙光时,对面那个如同魔神般的身影,就会用更加匪夷所思、更加令人绝望的方式,将那份希望连同尊严一起,狠狠碾碎!这种从希望巅峰瞬间坠入绝望深渊的反复折磨,如同钝刀子割肉,彻底摧毁了德国队钢铁般的神经。
QP缓缓摘下了眼镜,用指尖用力揉搓着发酸的鼻梁。镜片后的眼睛充满了疲惫与一种深沉的无力感。所有的数据模型,所有的战术推演,在那超越规则、凌驾理解的力量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这已经不是技术层面的差距,而是……次元的鸿沟。
心力交瘁!士气低迷到了冰点!一种名为“无论如何挣扎都注定失败”的绝望阴云,沉沉地笼罩在每一个德国队员的心头,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与德国队的死寂绝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席卷整个温布尔登球场的、山崩海啸般的狂热声浪!
“南霁歧!南霁歧!南霁歧!”
“神!他是神!”
“无敌!无敌!无敌!”
“英国!英国!英国!”
观众们彻底疯狂了!他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南霁歧的名字,挥舞着一切可以挥舞的东西!泪水混合着汗水在狂喜的脸上肆意流淌!什么博格,什么世界第一,什么德国战车!在南霁歧那如同真神降临般的绝对力量面前,都成为了成就其无上威名的——踏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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