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张啊，你这不是傻吗？让一个骗子摆布成这样。
就因为那部《有话好好说》，他给你投了，还亏了1,000万？那1,000万你不是都补给他了吗。
结果这个姓张的，到处说他亏了3,000万，还说他对你有恩，还有什么大恩，要没有他，就没有你的今天。
合算着你这个本家，是一分钱没亏，反而还大赚了。
这次我可是听香江的江总说了，现在在国内，如果让你当导演，就得让他的新画面挂上出品人，他根本不需要投资，另外还有什么，国内的发行权也必须交给他。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吗。
那两部挣钱的电影，《英雄》，还有今年上映的《十面埋伏》，那不都是人家江总投资的吗？”
11月中旬，季宇宁回到京城，参加京城奥组委的工作会议。
他这个总顾问可不是挂名的，是既要“顾”，也要“问”。不来都不行。
自从他拿出了那个奥运的总策划方案，现在奥组委有个什么事情，几乎都要问他的意见。
2004年的9月21日，距离开幕时间还有1417天的时候，京城奥组委已经在广场东侧国家博物馆门前启动了京城奥运会倒计时钟，并公布了2008年奥运会的开幕时间，为2008年8月8日晚8时。
启动奥运倒计时钟后，组委会的工作也开始加快节奏。
在这次工作会议上，季宇宁见到了他确定的奥运会开幕式的执行导演老张同志。
自然，两人也说起了国内的电影。
季宇宁说的那个姓张的，真正投资拍老张的电影就三部，第一部是1996年投资的《有话好好说》，赔了1,000万，剩下两部就是1999年《我的父亲母亲》和2000年的《幸福时光》。
“你这真是糊涂，这不就是让人卖了，还要替人家挣钱，然后还得亲自点钱交给他。
我还真以为你是他亲哥呢。合着你这是卖身给你这个亲弟弟为奴了。这么多年，他一分钱片酬不给你。而且拿你的名字去外面骗钱，让人家投资，他去受益。你拍的电影，钱全都到了他兜里。
他说亏损就亏损，你还真信他的，他一说亏损，就不给你片酬了，你这真成了白打工啊。
要不是这次奥组委让我定奥运会开幕式的片酬，给你这个执行导演50万。我都不知道你拍了这么多年电影，居然都没怎么挣钱呀。
你这还是国内国产片，呃，第1个亿元票房的导演。你现在有两部电影，都是上亿元的票房了，结果呢，居然你的收入，跟人家冯导简直就没法比，你说你怎么混的。”
季宇宁这个老张同志的前辈，同时也是他的伯乐，说起话来，自然也毫无顾忌。
对面的老张，仍然是一副憨娃的模样，不吭声。
季宇宁说完，这家伙吭叽半天，他居然说，实际上他也知道一些。但是不想有矛盾，也不想起冲突。
看着老张这一副吃亏自己也认了的德性，季宇宁都气笑了。
这个窝囊的老张。
“国内这些年电影民营化，先上来的这些人，那都是什么货色？那个兄弟电影公司，那兄弟俩儿，是无所不为，什么招都有，最恶心的，就是拿自己公司的女演员去换资源。
你这个本家，更是一个无所不骗，满嘴里就没有实话的主儿。
那人是从小在东北沈城长大的，用当地的话来讲，那就是个大忽悠。他们当地叫什么当面酒桌上称兄道弟，背地里插兄弟两刀。”
前世2013年，老张同志被爆料为葫芦娃他爹的那个爆料人，就是他这个最初比亲弟弟还亲的所谓本家。
那个时候俩人已经反目成仇了。老张同志这个老实人，被坑了这么多年，最后也急眼了。
面对超生罚款748万时，当时已经是顶级大导演的老张同志，居然掏不出这钱来，还得到处借钱，卖了房，东拼西凑，才算是把这个钱给凑上了。
想想当时老张的惨相，季宇宁觉得心里有气，当然也觉得可惜。
……
12月初，因香江某位电影界的知名电影人士举报，国内相关部门开始查处某家民营电影公司。
举报人，姓江，被查处的民营电影公司的老板，姓张。
很快，张老板就进去了。涉及的罪名有伪造公章，伪造合同并利用合同诈骗，造假账偷税漏税等。
在这位张老板被采取强制措施期间，某位张姓着名导演也向相关部门提交了材料，然后，这位张老板又被加上一条罪名，就是伪造假证。
据说这假证，就是这位张姓导演的大儿子的出生证。是这位张老板2001年给办的。
这下，在2004年的年底，这件事成为了国内电影圈，包括香江电影圈的一个重磅新闻。这位张老板也被称为拥有假公章、假证、假合同、假账，还有假话的五假人士，人称张五假。
在年底两地的频繁交流中，这件事被屡屡拿出来摆上台面。每次都是强调国内的所谓营商环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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