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顾右盼，毫无存在感。
花如命拉了拉贺长老的衣袍，道：“老贺，你没看见我雷兄都走了吗，赶紧跟上，我要跟着他。”
在这个场合，以前阴极门的少宗主修为境界最低，而那排名垫后又早已灭亡的宗门身份，给他带不来任何优越感。
反而跟着雷万三，更显得自在。
至少，他俩都是心宽体胖之人。
至于张天养三人，虽说也好相处，但在雷万三情投意合的“蛊惑”下，花如命还是有了自己的打算。
“张兄，诸位，后会有期。”
“告辞！”
随着花如命一脚踏空，贺长老连忙施礼告辞，哪怕年龄在那儿摆着，佘月瑶和穆青松的境界和背景可是高的吓人。
如此年轻的神位境巅峰，还是禁地执法者，以前可都是他仰望的存在。
“月瑶，你看我们……”
“去禁地外等着小五吧，后面的打算，我们听他的安排。”
说罢，五人跟着秦牧歌的脚步，向着禁地而来，不紧不慢。因为他们清楚，秦牧歌在里面待的时间可不会短。
这边，看守禁地之人发现是秦牧歌二人来后，大喜过望。除了联盟总部之人，还有落星湖的红长老也在此处。
她，是落星湖安排在这里的大能强者。
守着白晨曦。
“你总算醒了……”
悠悠一叹，没有责备之意。
那小小的身躯，在星盘上郁郁寡欢的时候，红长老可没有少伤感，白晨曦对秦牧歌的情义，天地可鉴。
而秦牧歌对白晨曦的爱怜，又岂会是平平无常？
“红长老。”
“圣女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没有过多的言语，那颤抖的双肩拖着沉重的步伐，秦牧歌心情沉痛。
里面，是多么短的距离？
此刻，却跨不出那最后一步。
双手放在已经张开的结界处，那荡漾着寒气的万年寒冰床上，一个身影孤零零的躺在那里，疯狂的拉扯着男人的神经。
一声声哥哥，犹如还在耳边萦绕。
一副副娇滴滴嘟嘴的画面，时刻映照在眼前，恍如昨日。
“我叫白晨曦。”
“我叫秦牧歌。”
“你好秦牧歌。”
“你好小屁孩儿。”
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斗嘴，秦牧歌的嘴角不由得挂起了温柔的弧度。
那是这个妮子，第一次外出，遇见了除了落星湖之外，唯一一个对她不是毕恭毕敬之人。
“不嘛，曦儿就想吃烧鸡，哥哥给我做好不好？”
“我要背，曦儿不想自己动，曦儿想在哥哥背上休息。”
“嘿嘿，碧落姐姐说了，她今晚一个人睡，把哥哥你发配给我了。”
“哥哥，你不能老是欺负小歌嘛，它可是你送给我的宝贝。”
“哥哥，照顾，照顾好自己……”
热泪盈眶，打湿了一片衣襟。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也只是未到伤心时。
看着秦牧歌的举动，驻守在这里的几人都未再言语，而是把这份静谧，留给他二人来好好倾诉。
哪怕只是一个人在说，一个人在听？
向前，秦牧歌再次挪动脚步，那是他不得不走下去的路。
如果连白晨曦的现状他都不敢面对，将来又如何登上巅峰，灭杀无极毒瘤？
寒意袭来，秦牧歌停在那寒冰床前面，看着上面的女子，亦如一年前那般，只是沉睡而已。
或许，再等一会儿，她就会不安分的踢着双脚，然后吐气如兰的挑逗道：“哥哥，要不你还是先把我吃了吧？”
只是，这个或许，眼下难以实现。
“曦儿……”
半跪在寒冰床旁，秦牧歌握着那早已冰凉的小手，忍不住声音颤抖。
曾经那温软的感觉已去，如今只剩下冰凉，透彻心扉。
拉过白晨曦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之上，热泪的滚烫和皮肤的温度，也温暖不了那片冰霜。
“曦儿，哥哥对不起你。”
“不过你放心，筑基草我一定会找到的，聚魄丹，也一定会炼制出来的，不会让你等太久。”
“仇，我也会报的，无论是谁，哥哥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无言以对，此刻说对不起，秦牧歌也改变不了既定的结局。
如今的肺腑之言，除了宽慰自己曾经的大意，也不能让心尖之人立马活过来，只是在给自己坚定的信念，排除万难的决心。
泪水依旧，没有停下的迹象。
这是秦牧歌从出生以来，最长时间的情绪失控。
枯坐，除了秦牧歌的声音，万籁俱寂！
一夜又一夜，整整三日的时间，秦牧歌都没有离开这里的打算，因为他一旦踏上寻找筑基草的路途，下次再见，还不知何日。
此时，他只是想多陪陪她，那凋零在狂风暴雨里的梦中之花。
又过了一日，秦牧歌自知自己不能再这样拖沓下去了，因为白晨曦的苏醒，还要他这个老公拿回聚魄丹。
而炼制聚魄丹的最后一味仙草，现在都没有一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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