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嘣！”
骨骼的碎裂声传开，接着就是气浪的宣泄，刚刚步入万法境的秦牧歌，那裹挟着雷霆的拳头，可谓倾尽了全力。
万法境初期的全力一击，哪怕只是大能玄技，也非同往昔。
望着被轰入地面，粉身碎骨的三头六臂的鬼将，秦牧歌右手伸出，同时手掌一握，一股无形的力量又将那片碎骨卷起。
“喝！”
随着力道加强，彻底崩碎成尘埃。
“这就是空间之力吗？”
“果然强横！”
体会到自己提升一个台阶的实力，感受到自己掌控空间的气势。
秦牧歌大喜过望！
在长时间和鬼物的碰撞中，总算突破了这道屏障！
在这大陆上，真正意义上的享有一些话语权了。
“恭喜小五！”
“恭喜秦兄弟！”
“小混蛋，你也突破了！”
“吼……”
在大战中直接突破屏障，不是没有，而在与鬼将的碰撞中突破万法境，秦牧歌可是置生死于度外，在险境中觅得先机。
这才成就了大能之躯！
驾驭了空间之力！
落星湖，禁地。
自从白晨曦吞服聚魄丹后，生机早已回归，此刻还未苏醒，是因为那蕴含至尊神韵的丹药，正在释放着前所未有的契机。
白氏血脉，本就天赋异禀，再加上这次机遇，白晨曦能踏足万法境，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白玉霜静静的立在冰棺旁边，看着呼吸匀称的女子，眉目柔和。
这些时日，她来看望白晨曦的时间也不多，因为玄武域王城，还需要落星湖和玄武学院一起驻守。
不然等地府集中力量，在玄武域王城发难，可再没有至尊强者过来镇压混乱了。
“丫头，你这一觉睡的可真长啊。”
语调悠悠，白玉霜的右手轻轻拂过冰棺，想要触摸那曾经喜笑颜开的面庞。只是冰凉的触感，带着淡淡的心疼。
“娘亲知道你已经活过来了，你的秦哥哥也确实说到做到了。”
“不过娘亲好久都没见你撒娇了……”
一丝落寞，那是作为母亲的情绪。
“你父亲一别多年，在无双海岛上，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突破帝皇境，如今鬼物通道井喷，高阶鬼将降临无极。”
“恐怕要不了多久，鬼王的出现，将彻底打破这个平衡，到时候无极亿万生灵，能存活多少，又能延续多少？”
自顾自言，白玉霜围着冰棺缓缓踱步。
却不见白晨曦的手指，有了些许反应。
而她的气海，穴位，甚至是经脉，都呈现出了不同以往的状态。
沸腾，活跃……
“大限将至，生死存亡，娘亲还是希望你能快快醒来。”
鬼王之威，经历过千年前那场大战的玄修，妖修，都深有体会，如果在鬼王降临的时候白晨曦还未醒来，安危尽失。
没有防御能力的沉睡之人，又如何安然于这片混乱的天地间？
哪怕秦牧歌贴身保护，哪怕白玉霜将她放在身边，也不是长久之计，面对鬼王的压迫，面对诸多鬼将的围攻，生死难料。
“咚咚……”
那是有力的心跳。
“咚咚……”
那是坚定的心跳。
“咚咚……”
那是即将苏醒的预兆！
白玉霜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的盯着白晨曦，是那微微颤抖的眼角。
“丫头，丫头……”
“告诉娘亲，你是不是听到娘亲的声音了，你是不是要醒来了？”
急切，激动，语调拔高。
白玉霜双眸微红，嘴角轻启，双手探在冰棺上，带着喜极而泣的声音。
指尖拨动，眉宇轻颤。
白晨曦好似感受到了白玉霜的呼唤，开始回应起来，那微不可察的动作，是长久的期盼和等待。
是一位母亲，无数个日夜的感情倾注。
时间流逝，恍如梦幻。
从白晨曦身死，再到秦牧歌封闭自我，从落霞山之行，再到无双海岛归来，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丫头……”
双眸拉扯中，天地玄气开始疯狂汇聚，指尖拨动中，一股莫名的力量正在洗礼着她的全身。
感知，在这一刻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
突破，就在这毫无征兆的前提下，直达万法境中期。
气势一变，双瞳如焗，白晨曦那突然睁开的双眸中，带着茫然无措。
记忆，走马观花，在其脑中一一闪现。
那是在医道联盟总部，那是在漫天雷雨之下，那是生死离别之际的最后嘱托。
“哥，哥哥……”
身体僵硬，四肢酸涩。
恢复清明的白晨曦，透过一片朦胧，看着自己的娘亲泪如雨下，拉扯着她的神经。
“娘亲……”
打开冰棺，寒气溢散。
不过白玉霜内心火热，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寒意，有的仅仅是失而复得的欣喜，有的仅仅是母女再见的情不自已。
清风山禁地。
老山羊似有所感，望着落星湖的方向，内心充斥着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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