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祥源惊呼，“这不可能。”
M2A1式105毫米榴弹炮是漂亮国援助的，数量并不多，只有国军的嫡系部队才有，
如果这事是真的，难道是中央军的部队攻击了机场大楼，炸死了他的儿子？
要知道这些援助大部分都是孔、宋两家经手的，这让他怎么接受的了！
郭功业正色道：“孔先生，这是各方集中的意见，不会出问题。”
李临昨天晚上就知道这个情况，和上次攻击扬子公司北平分公司大楼用的是同一门炮。
蒋一平轻声道：“继续说。”
“昨天晚上行辕警卫团的人找到了炮击阵地，今天我们去看过，
很奇怪的一点在于，炮击阵地在一个小山包上，但是周围并没有找到运输榴弹炮留下的痕迹，
我可以很肯定的说，用于炮击机场大楼的火炮无缘无故的凭空消失了。”
“嘭！”
孔祥源一巴掌拍在桌上，巨大的力量把桌上的茶杯都震的跳了起来，
也不知道拍在实木的会议桌上，养尊处优的孔祥源怎么受的了。
他猛然起身，指着郭功业的脸吼道：“这就是你们的调查报告？
M2A1式105毫米榴弹炮重达5000多斤，必须要军用卡车牵引才能带动，
就连打击大楼的13颗炮弹，就有400斤重，
你告诉我没有找到运输痕迹，这不是开玩笑吗？”
郭功业脸色难看至极，虽然有孔祥源帮助，他才坐到二厅厅长的位置，
但是在这么多下属面前被人指着鼻子骂，是个人都受不了。
他冷着脸说，“孔先生，这份报告是保密局、党通局、二厅和军政部情报处联合调查后，得出来的报告，
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而是所有人都没有找到运输痕迹。”
蒋一平赶紧劝道：“孔先生，稍安勿躁，既然咱们来了，总会找到凶手。”
孔祥源坐下以后，蒋一平又问郭功业，“郭厅长，虽然没有找到榴弹炮的运输痕迹，
但是至少可以证明，现场确实是被这个型号的重炮攻击对吧？
那么，目前华北都有谁有这种重炮？”
既然现场找不到线索，那就从武器方向下手，这是常识。
郭功业看着坐在孔祥源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李临，为难的说，
“华北目前装备这种重炮的只有第四兵团，北平城里只有行辕警卫团有6门。”
孔祥源扭头看向李临，冷着脸问，“李主任，不打算解释解释？”
李临像是刚睡醒，“啊？解释什么？”
孔祥源恨不得打死这个老东西，他凑近李临的耳朵吼道：“整个北平只有行辕警卫团有这种重炮，你为什么要杀我儿子？”
他多年的养气，在两个儿子相继死亡以后彻底破防，
这时候，他没有半点冷静思考，只要马上抓到杀死他儿子的凶手，把对方碎尸万段。
李临靠在椅背上，尽量远离孔祥源，语气平缓的说，
“孔先生，不要激动气大伤身，还有声音不要那么大，我虽然年纪大了，耳朵还是好用的。”
他说完，看向马翰山，“马站长，你给解释解释？”
哪怕马翰山是老油条，面对这种非生即死的高端局，也有些底气不足，
他战战兢兢的起身，小心的说，“昨天晚上李主任赶到机场大楼，得知是这种重炮袭击以后，
立刻让我安排保密局行动队的人，赶到行辕警卫团，把他们装备的6门重炮全部封存，
这件事汤副经理一直跟着，目前依然封锁，没有任何人能接触。”
孔祥源扭头看向后面靠墙的汤安，“先生，确实是这样，保密局行动队和公司员工一起封锁。”
蒋一平轻声问道：“李主任，不介意郭厅长带人去查验吧？”
李临笑道：“蒋处长不用这么客气，其实上次扬子公司北平分公司被袭击，驻军部队和警备司令部就查验过，
为了安全，这些重炮一直没有出库，随时可以查验。”
郭功业对一处处长示意，让他带人过去检查。
保密局和党通局的专业人员也一起跟了过去。
这时，梁一平微笑着看向马翰山，“马站长，报告上面说，昨天晚上孔二公子安排的会议，
而且是提前一天通知，其他人都按时到达，为什么你会迟到？”
马翰山看了看毛成风，貌似小心，实则信心满满的说，“昨天晚上我和毛局长汇报工作，耽误了些时间，
等我赶到机场外围一公里处时，正好碰到袭击，当时炸的呦……。”
“咳咳。”毛成风捂住嘴用力咳嗽，打断了马翰山的话，
解释就解释，你踏马说戏呢，没看见孔祥源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你是真不怕死啊！
马翰山讪笑着坐下。
孔祥源质问道：“毛局长，不知道昨天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耽误那么长时间？”
“孔先生，这件事说起来也和贵府二公子有关，
他安排我和党通局的季局长配合，在红党的根据地抓个女人。
不过，根据地潜伏的特工错过了约定时间，依然没有消息，
北平保密局负责在外围接应，也没有见到人，所以马站长给我打电话问问情况。”
毛成风仔细解释，不说清楚不行，孔祥源这会看谁都像凶手，万一被他盯上，这个局长的位置肯定坐不下去。
“问个情况需要这么久？”孔祥源不死心，他总觉得马翰山不顺眼。
毛成风叹息道：“我当时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能联系局本部情报处耽误了些时间。”
马翰山赶紧接话，“我挂了电话以后，立刻向机场赶去，一点没敢耽搁。”
“嘭！”
梁一平拍了桌子，“马站长，上次扬子公司大楼被炸成废墟，没过多久机场大楼又被炸，
而你负责整个北平的情报工作，这么重大的敌情，你没有提前发现，
我认为你暂时不适宜待在北平站长的位置上。”
他看着毛成风说，“毛局长，马翰山立刻停职，没有问题吧？”
“没有。”毛成风哪敢有问题，蒋一平可是夫人的秘书，他算哪颗葱，敢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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