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飞叶起,还未踏出离去步伐的人,急切地回眸了。
是藏掩不住的慌措,促使了他的回眼。是心底羞愧地急于掩盖,让他为之触动。
可眼眸照过沙地时,玄色的身影已然离去。
欲言又止,哑口无言,就这么堵着他。
人都空了,还能说些什么呢?
他落下眸色,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明明是如稻草一般无足轻重的话语,怎会压得他喘不过气。
高城上,苦思不解的人儿,咬了咬唇,最终离去。
打仗是个迂回的事,黄昏时九黎才攻城,如今日落了谁也不敢安睡。
放松警惕,成了奢望的词。
深夜,玹灵子独坐在榻面上,神力漂浮,他将金裳上的血珠抽了出来。
不少血渍已经凝固,他抽的费劲了些。
可等到所有珠血聚集时,他才看见。这瞧着不多的血液,竟有满满一壶酒水。
见此,他的拳头不自觉的硬了。
血球中出现忽而出现一抹清水,神力再将浓血化为珠水,最终如暴怒的发泄,迸开了来。
千百年来,他的脾气一直很好。
但现下,他不知为何生起了闷气。空房中,他说不出什么,但羞怒的抓着被褥将自己圈入榻中。
他蜷着身子,明怨生下手真狠。
可片刻后,他又深思起来。
到底为何在意他啊,从前也有人如此重伤过自己。究竟为何呢?难不成是红线没断干净?
如今,明怨生都脱离出来,不再迷恋。怎得他,反倒依旧沉没其中。
想着,他翻了身,躺正了身子。
熏香零零飘着,疲惫带动困倦,在苦思冥想后他逐渐睡去。
酣眠的梦中,他的意识浑噩不清。可梦中,似乎并不轻松。
晨起鸡鸣,他猛地坐起了身,狂出虚汗。
玹灵子喘着气,究竟是梦到什么了,他想不起来。
他只感觉到,梦里的自己喘不过气、说不上话、动不了身。
可他越挣扎,越求知,反而从沉溺的梦中苏醒了。
伴随着梦的离去,里头的失控感也逐渐消弭。
追逐不到的答案,无法正视的梦境伴随着他。他感到那个梦绝不简单,但他想细究时,屋外想起了属下的声音。
他只好暂且放下这些,起身继续投入战事中。
之后几日,主营的警惕性高了不少,布防变得牢固紧密。
这段时日,九黎没有再犯。他们回到了藏匿的丛林中,继续当暗地里的阴蛇。
可玹灵子,却一夜比一夜难熬。
他宛如置身一个深不见底的湖泊,每当他游到岸口,还未喘息几下,就又被河底中的人,猛地拉了回去。
一遍遍、一次次、反反复复,寻不到果。
在梦里,他过的很痛苦又很香甜。可醒来后,身子像是被巨兽压着,疲惫不堪。
正值冬季,他不该冒这么多汗才是。
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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