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圆桌嘎吱作响,桌布舞动不断。木床层层颤抖,帷纱残断身躯。而哭吟声,也与之交舞在一起,升腾不断。
庞大的妖蛇之力封死了这处屋子,玹灵子身上的脂粉被蹭的花乱,咬痕却清晰明了。
窗外逗留的莺鸟吓走了,新芽跑不掉,只得捂住耳朵,不去听此等污秽之音。
渐渐地,黄昏落幕,悬挂西天。
——
放浪一场后,二人倚着彼此睡去,到此时才苏醒来。
玹灵子枕在臂弯上,他指间滑过明怨生眼旁的烧痕。
“你这是怎么回事,烧的如此严重。”事后他的声色有些沙哑,语速短缓。
明怨生轻笑,“这是母后烧的,不打紧。”
“你母后,为何要烧你呢?”
“不重要。”
“重要!说给吾听。”怀中人厉色起来,嘟着嘴反显的几分可爱。
这一幕看的明怨生心痒,下一刻便招了。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应当知晓,我们九黎一族有九命妖蛇的传说,传闻几百世之前,曾有一位君主练就了九重妖身。可他却没留下修炼的法子,后人们也从未到达过如此高度。
从疏竹回去后,剩下一半的山海社稷图,令母后很是失望。因此她大发雷霆,惩治了我。
她寄厚望于我,望我能够练就九重妖蛇身。所以,在我少时她便严辞厉行,没赏我一寸笑颜。至今也是如此。
我之一族呢,擅长纵两种火焰,一种为赤红色,名滔天火。另一种为幽蓝色,唤地河火。两股火焰相生相克,族人们修炼以来,都是寻一方火焰为主。
我练的是滔天火,母后是地河火。虽然母后实力在我之下,但我想她仍能伤害到我。这道疤痕,就是母后烧的。”
明怨生抚了抚眼旁的烧痕,垂眸时伤意起来。
他说着,逻辑清晰到并不像诓骗的样子。
可玹灵子却听的奇怪,他拉着人坐起身。
“那你给吾展示一下,你族的火焰。”
明怨生虽是不解,却照做了。
他展手,赤色火焰徐徐升起。
火光映照在二人瞳中,各成色彩。
玹灵子又问,“你族的地河火,与这个相似吗?”
“相似。几乎只有颜色分别,其他并无不同。”
话落,玹灵子突然拽来那腾升的火焰,烫上自己臂弯。
“哈啊!”
“你做什么!”明怨生没来得及反应,火焰苗都被烫上后,他才收下火焰。
“阿玹,你这是做什么啊?”明怨生神色慌乱起来,想拿上火焰吞烧的臂弯,替他疗愈。
可玹灵子却堵住了他,摇着头。
他转身下榻,想寻来铜镜。但是却忘记腰身的酸楚,险些摔倒了。
“哎!要拿什么,你同我说。”明怨生紧忙拉住他,提着他下榻了。
玹灵子指着远处的铜镜,“拿镜子。”
过后,明怨生寻回后,玹灵子又让他拿铜镜对照自己,比对手上的痕迹。
“既然你族火焰相似……那么烧出的痕迹应当也不差。但、但是,你面上的烧痕却全然不同。”明怨生的滔天火为妖火,即便火苗消断,烧过的臂弯仍然如临炙烤般灼热。
明怨生揣度着他的话,心中霎时间忐忑起来。
须臾,他先将铜镜放下了,抓着玹灵子替他疗愈。
火痕如冬雪消融般散去时,明怨生的脸色也沉重不少。
玹灵子好心提醒着:“你该回家了,怕是会出事。”
“……我知晓了。多谢你,阿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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