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月胜过人间百年,伤情难自抑,全寄言情于纸墨。
在故事里度过一生的二人,实实在在中了玉鸾的圈套,重生情脉。
大雪飘泊的冰宫内,广邺为写信的明怨生披上厚衣。
“君上,您这一月是怎么回事啊。”
广邺问着,明怨生的泪还在决堤流动。
他颤抖着手写完书信,随意卷了卷便化风絮飘离。
书信去往羲和,至少需要两日。
信寄出后,明怨生瘫倒在王座之上,手背盖着脸。
“广邺,吾经历了一场梦,一场很久的梦……”
沉冷的宫宇,冷蝶扑腾着翅膀,一上一下的飞着。
他一闭上眼,书中世界便历历在目。
书内世界——
大雪封山的境地,雪虐风饕,铺天盖地。
一座孤山,差点死了个人。
“呼——”厚雪之下,有人徒手抓着雪块,呼出的气快成了雾。
他掏呀掏的,没过多久便将埋在雪地的人,挖出上半身来。
“明怨生,明怨生!”那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明怨生没有反应,却有气息。
无法,前人只好继续掰开覆盖全身的雪,将身躯僵硬的人彻底挖出,背回家中。
一路上,明怨生的眼睛眯着条缝隙,没能闭严实。
他冷的睡不着,又不足以冻至昏厥。
背着他的人,喘出的气吐得浓厚,行走的步伐沉重不已。
恍惚间,明怨生看到了飘动的金丝。
黄昏入夜,家中的小犬吠着,前人终于寻到家中,筋疲力竭的倒了下去。
“扑通——”
明怨生能感觉到,自己压着他,快把人压扁了。
“吱呀——”
庭院内的大门打开,“哎呦,儿子你怎么了啊!”
老妇人与小弟纷纷夺门而出,一个老者一个幼者。
两个人费上好大力气,才将冻成冰柱的他们,抬入家中汤泉中。
“哗啦啦——”
热气腾腾冒着,其间一直有人续着热泉。
朦胧间,明怨生感到手脚能动了,眼睛也依稀能睁不少。
他努力动了动,意识附着的这具僵硬躯体,总算能活动自如了。
可他仅仅睁眼片刻,便说不动话了。
对处,玹灵子正把着自己的一头金发,认真洗沐。
“醒了?”金色的眸子瞧来。
“嗯。”场面一度尴尬,明怨生选择别过头不看。
“你如何进来这的?”玹灵子问正事。
明怨生回:“只是看了本书。”
玹灵子先他一步来到,对此熟悉不少。
金发淌在水中悠了悠,不时玹灵子便转身取来一根长绳,绑起他湿漉漉的长发。
而后,又一片哗啦水声。
玹灵子走上岸边,拿起干净的衣袍,背对着他穿上。
他这动静大,明怨生看的一清二楚……
湿润的金发,哪儿遮得住后处的一片春光。
“咳咳!”他掩饰般的重咳两声,垂下眼帘假装自己没看见。
此时,玹灵子系好衣绳,转了回来。
“这么看来,是我羲和连累你了。”
“此话怎讲?”躲避的人回眼。
玹灵子又向泉旁的箧笥走去,欲弯身取出两件衣裳。
出于礼貌,明怨生别过头目光追随。
然则,仅看上一眼,他又惊慌不已的扭了回来。
玹灵子不曾擦身,里衣又薄,水一沾简直清晰可见,带几分氤氲。
玹灵子将取好的衣物,放在他岸侧。
“你洗好出来内厅,我们再细聊。”
一语落下,玹灵子离开了汤泉屋。
人走远后,明怨生舀起温水盖上面额。
隔着水面,身体的变化尤为明显。
这都什么事儿啊……
“滋滋滋——”
厅内的炭火滋滋烤着,擦拭湿发的棉布巾来回交替,晒在架子上烘。
不多时,明怨生穿着紧绷的衣衫走了出来。
上里衣不够大,他的绳索只随意的系着。
因此,半边的胸襟与硕肉,展露无遗,还沾着水珠。
见人这副模样,玹灵子吓了一跳。
他定着看了片刻,又匆匆垂头。
幸亏他早叫家中人回去歇息,否则真会出问题……
“你怎么不穿好衣裳就出来了?”他问。
明怨生坐下,“这衣裳小了,我穿不上。”
“……”
也是,那是他的衣裳,大小总不比明怨生的。
炭火炙烤,橙火色的光打在二人脸上,一晃一晃的。
玹灵子没再追究,手上的动作没停。
明怨生问,“你方才说是你羲和连累了我?”
“嗯,你既说你是看书进来的,便说明我族玉鸾所写的话本子,你也有一份。我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但显然的是我们的意识都被困在此地。”
“书中世界完全以所着之人的笔墨与心意走,你我继承了书中人的身份,荒力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本书,原本应当把我们的意识都进行清除,唯剩自我体验一生。可是现下你我都还存有记忆,想来是玉鸾的实力不够,没能做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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