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西的天空向来干净得像一块被水洗过的蓝宝石,可那天傍晚,风却带着一股子刺鼻的焦糊味儿,像是谁把电线烤化了。
林小满正蹲在校舍后头的光伏板前,手指刚碰到逆变器外壳,就“嘶”地缩回来——烫得吓人,金属表面泛着一层诡异的青灰色,那是被强电磁脉冲烤出来的痕迹。
她心口猛地一沉,这玩意儿不是雷击,不是短路,分明是有人在高空放了个“大烟花”,专门冲着通信来的。
“卫星电话?”她抓起手机,屏幕黑得像块死砖。
村里唯一的基站塔,灯一盏没亮,风吹得塔顶的铁皮哐当作响,像在嘲笑人类的脆弱。
林小满咬紧后槽牙,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哑的骂:“狗日的,来真的了。”
她冲进教室,拍醒正在打瞌睡的德吉,又把阿旺从课桌底下拽出来。
不到五分钟,村口空地上已经围了三十多号人,牦牛粪的烟味混着寒风,呛得人眼泪直打转。
德吉裹紧藏袍,声音发颤:“林老师,点火吧!把粪堆点起来,烧他个冲天烟柱,让外面知道咱们还活着!”
林小满摇头,眼神冷得像高原上的冰碴子:“点火?那等于告诉他们‘我们慌了’。我要让他们知道,这里不仅活着,还在干活。”她转身冲回屋里,抱出那箱压在床底的备用电池组——二十公斤重,硌得肩膀生疼,却比什么都踏实。
她踮着梯子爬上校舍屋顶,风把她的马尾抽得啪啪响,像鞭子抽在脸上。
屋顶的LED警示灯阵列是去年楚墨公司匿名寄来的,十二盏高亮灯,平时省电得要命,现在全被她拧到最大功率。
林小满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指尖在控制盒上敲出摩斯码:短短短,长长长,短短短——SOS。
再敲:长长短,长长短——LLD。
声音不死,路在脚下。
灯光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劈开夜色,一下一下刺向天际。
她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得见
千里之外,成都,高新区那栋不起眼的灰色大楼里,监控室红灯狂闪。
楚墨站在屏幕前,领带松到一塌糊涂,烟灰缸里已经堆了半座小山。
雷诺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老板,藏西全境信号归零,低轨卫星捕捉到了异常光闪,频率……是摩斯码。”他抬头,眼睛在屏幕绿光里亮得吓人,“是林小满的人在用光发电报——SOS·LLD。”
楚墨的指节咔啦一声捏碎了手里的钢笔,墨水溅在白衬衫上,像一滩干涸的血。
他盯着那行跳动的代码,嘴角慢慢勾起一个近乎残忍的弧度:“声音不死,路在脚下……好一句嘴硬。”他声音低哑,却带着一种让人腿软的笃定,“雷诺,调用备用低轨通道,给我往那片区域塞一段音频流——就放‘语音图书馆’第一条录音。”
飞鱼从门口探进半个身子,脸色发白:“楚总,一旦暴露关联,他们会顺着信号链把咱们连根拔起。”楚墨转头,眼神冷得像手术刀:“他们早就知道我们在哪儿。区别只在于,是我们先倒下,还是他们的墙先裂。”他顿了顿,嗓音里滚过一丝笑意,“再说了,我倒想看看,他们敢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所有人的灯都掐了。”
三小时后,藏西的夜黑得像锅底。
林小满蹲在收音机前,手指冻得通红,机器却只剩沙沙的杂音。
她正要关机,突然——沙沙声里钻出一丝极细极细的童音,像一根银针扎进耳膜:“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她猛地抬头,眼眶瞬间红了。
那是“回声网”第一条录音,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声音,带着洛阳口音的软糯。
她手忙脚乱地喊人:“天线!快把铝盆拿来!”学生们七手八脚,铁丝、铝盆、竹竿,叮叮当当搭出一个歪歪扭扭的抛物面天线,对着夜空,像一群傻乎乎却倔强的蚂蚁。
信号弱得随时会断,阿旺却突然拽住她衣角,指了指自己那个木盒子。
少年眼睛亮得吓人,手指飞快地比划:震动盒能放大!
林小满一拍脑门,差点把自己骂死。
她帮阿旺把震动盒接上扬声器的破振膜,铜线缠得乱七八糟,却在下一秒奇迹般生效——
振膜开始疯狂抖动,肉眼可见的波纹在破旧的纸盆上荡开,像一圈圈涟漪。
阿旺把手指贴上去,闭上眼睛,睫毛抖得像蝶翅。
几秒钟后,他睁开眼,对着其他聋哑孩子比划起来,动作精准得像一台小小翻译机。
孩子们围成一圈,眼睛瞪得溜圆,看着振膜上的“波浪”起伏,竟真的“看”懂了那个童音故事。
整座村庄的灯火突然亮了,不是一盏两盏,是家家户户。
有人把手机电筒绑在竹竿上,有人把太阳能灯举过头顶,像一场无声的狂欢。
风呼啸,灯火摇曳,却没有一盏熄灭。
同一时间,洛阳,陈立群那张老脸在路灯下亮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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