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可有精进？”
“也许现在超过你了。”张羽嘴角邪魅勾起，神情满是跃跃欲试。
“有机会，比试一下。”沈沧澜竟当场约战。
“那就此事结束后吧。”张羽马上表示。
两个一心向武的人碰到一起，果然能把话说到一块去。见识过沈沧澜的实力也知道张羽的修为，可想二人交起手来差距不大，有着棋逢对手独特的兴奋。
不过多久江皋带着掌柜走出来了，掌柜出来后接着到角落里蹲着，江皋左右看看谈判桌上的人没有起冲突，在自己的位置上重新坐下。
“审完了？”蒋辛彬低头看着他。
“不能说审，只是问了一些问题。”江皋说，“他确实不怎么说话，也不见得有什么主见，问什么都是听我们安排，看样子留在簕殄还是让我带走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哼，墙头草。”尹翠风低骂一声。
“因为他并不关心自己在哪个门派手下做事，只关心自己能不能捞到好处。而眼下自己再不能靠着钟离留下的方法牟取暴利，那么只好接受了自己何去何从任人摆弄的现实。”张羽看的很透彻。
“真是周瑜打黄盖。”事情顺利到他人无法干预，路启辰无话可说。
“对立是会根据事情发展而产生变化的，一件事有始有终，就是经过对立统一的过程。”结局已定，侯圣骁的心情不错。
事情进行的异常顺利，但凡其中任何环节受到阻碍，这次谈判多半不会有始有终。侯圣骁不止是方法选的很好，同时运气也不错，得了天时地利人和。
“既如此，我便去派相关的人来接管了，大家三天后午时再来，做个见证。”江皋说道。
“自然，侯门主选了个一石三鸟的办法，大家皆大欢喜。”路启辰说着盯着江皋，“正好有机会能和江天神谈谈，路某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请讲。”
“不知道在江天神眼里、在九宫飞星眼里，我们水魔刀宗是正是邪？对簕殄又是如何评价？”路启辰目光锐利起来。
“这当然不能一概而论，还是要根据不同的人做单独的判断。”
“少说没用的，我想要正面的回答。”路启辰冷哼一声。
“在我看来，江湖武林的正邪之分，如同阴与阳。阴阳并非对立，而是万事万物的运行法则，”江皋说道，“正也好邪也好，善恶相生相克，也是有了善恶之间的争斗，才稳定了江湖的平衡。”
“江天神这样说，不怕自己纵容了恶吗？”路启辰追问，“九宫飞星和神昱是现在江湖上最强大的组织，像江天神这样的人物，若真误判纵容了恶人，那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所有人都以为九宫飞星是最大的，其实不是，稳定才是最重要，不管是哪个门哪个派，如果我没有处理好导致整个武林动荡，那么九宫飞星的地位也再不会像现在这样高了。”江皋说。
“如何稳定？”路启辰问。
江皋摊开手掌，继续说：“神昱宫作为盟主宫，稳定各门派不因恩仇私怨而大开杀戒并引发动荡，对违反江湖道义的行为实施制裁。九宫飞星则平衡江湖人士和普通人之间的规则，防止江湖人士对普通人滥用武力，处理越界行为和冲突，所以像九宫飞星这般，是正是邪并不重要。当然如果邪被锄尽益于稳定，那我们自然更乐于除恶。”
“原来如此。”路启辰双手交叉，“我没有问题了。”
侯圣骁和江皋看向刘长青，刘长青微微颔首，说道：“我接受这个结果，三天后做个见证。”
四人都站了起来，侯圣骁对江皋拱手行了一礼，刘长青和路启辰相互抱拳言和，看来尘埃已定。
临行之际，侯圣骁又看到路启辰身后巨剑，于是说：“冒昧一问，路前辈的佩剑是……”
“断江。”路启辰站住脚。
“那……不知和‘破尘’剑有无关系？”侯圣骁问出心中疑问。
“眼神不错，和破尘是姊妹剑。”路启辰说，“你见过季夕轩了？”
“倒是没有，他托人带破尘剑来给我送过关键消息。”
“他已经死了，四护法雨杀的。”路启辰说着看了刘长青一眼。
侯圣骁吃了一惊：“这……怎么……”
“否则你以为我为何出现在这里。”
“什么？你们两个……”刘长青没有说下去，在他印象里，路启辰和季夕轩手中武器虽然是姊妹剑，但这两人向来不对付。
“和你没什么关系，少打听。”路启辰不知道是对刘长青说还是在对侯圣骁说。
“四护法也来了这里？”侯圣骁问。
“他已经走了。”路启辰的回答又是侯圣骁想不到的。
什么毛病？见到了金封万来了奈淮，过两天后张羽告诉他金封万已经离开，刚又说四护法也在，然后刚知道人家又走了。都路过？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闲？
不对劲。侯圣骁心中预感更甚，总教皇和两大护法同时出现一定不是偶然，无论如何齐聚一定有他们的密谋和计划，即使除了离开的两个人，留下的金乾杰和其手下也不像是只针对自己和萧敬的配置。
“哦，对了。”侯圣骁拿出那个锦囊来，“这个我没用到，在这里还给路前辈。”
“你留着吧，算是一件小礼物，也许未来能用到。”路启辰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
“这里面是什么？”侯圣骁问。
“清徽金片，你自己打开看。”
清徽至范，为晋宗英。清正操守，清美天籁。侯圣骁还不清楚这清徽金片在水魔刀宗中如何意义，但依照这重量，这金片是纯金的话那还挺值钱的。
江皋吩咐沈沧澜把当铺里所有人带走，沈沧澜答应下来，走到张羽跟前解下佩剑。张羽见状也拿起轮矢，两人用剑柄刀柄相互一碰，又握拳以手背碰拳。萧敬还盯着水魔刀宗几人离开时，张羽又走了过来，站在他眼前挡住他的视线。
“萧敬？”张羽审视着他。
“正是！”萧敬盘起手，这架势莫非还要和自己约架？
“好，有机会我也想体验体验这般修为的平山掌。”张羽说。
这般修为？萧敬不解，莫非这个人已经和其他人的平山掌交过手了？
“没问题，羽叔可以到时来破晓找我。”侯圣骁替他应了下来。
刘长青已经在门口摆手催促了，张羽看着萧敬轻蔑一笑，把轮矢挂在腰间，跟随着刘长青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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