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灵'在指引方向，"南怀仁激动地说，"这与利玛窦手稿中的记载完全吻合！"
"各就位！"郑芝龙的声音在码头上回荡，"起锚！"
五艘主力船缓缓离岸。就在这时，众人惊讶地发现，原本平静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了五道水柱，恰好在五艘船的周围形成一个完美的五角星形状。
"这是......"威廉倒吸一口冷气。
"龙王显灵，"黄老将军在岸上高声说，"这是上天对这次远征的认可！"
在船队起航的那一刻，李修然注意到通天旗上的图案再次发生变化。原本分散的纹路渐渐汇聚，形成了一个神秘的符号：一条龙和一只鹰交缠在一起，而在它们中间，是一个散发着蓝光的球体。
就在这时，马库斯医生从船舱里匆匆跑出来："诸位，'海灵召唤器'有反应了！它显示在我们前方大约三百海里处，有一个强大的能量源。而且......"
"而且什么？"卡洛琳娜追问道。
"而且这个能量源的波动频率，"马库斯说，"与通天旗上的图案完全同步。更奇怪的是，每当有新的波动出现，指南针的指向就会偏离一次，但偏离的角度似乎形成某种规律。"
李修然立即召集众人来到天枢号的航海图室。纽曼已经在桌上展开了一张特制的海图，上面标注着他们探测到的所有异常现象。
"看这里，"南怀仁指着海图说，"如果我们把指南针的偏离点连接起来，会形成一个完整的图案。"
众人凑近观察，只见那些看似随机的偏离点，竟然组成了一个与通天旗上一模一样的符号。
"这不是巧合，"威廉说，"根据我的计算，这种精确的对应关系出现的概率几乎为零。这一定是某种指引。"
就在这时，甲板上传来一阵骚动。众人跑出舱室，只见天空中出现了奇异的景象：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被一片诡异的云层覆盖，云层中闪烁着蓝色的光芒，仿佛回应着海面上的能量波动。
"快看！"多尔衮指着远处，"那些云的形状......"
云层渐渐凝聚，形成了九个巨大的汉字：
"天机玄关，月圆之夜，子时开启。"
"月圆之夜？"郑芝龙说，"那就是三天后！"
"三天，"李修然迅速在航海图上计算着，"按照现在的航速，我们正好能在月圆之夜前到达那个能量源的位置。"
"但还有一个问题，"南怀仁指着海图上的一个区域说，"根据气象观测，这片海域三天后会出现强烈的极光活动。在这种情况下，普通的导航设备可能会失效。"
"我们可以使用这个，"威廉从行囊中取出一个古老的六分仪，"这是我祖父留下的，据说是根据阿拉伯航海家的设计改良的。它可以利用星光导航，不受极光影响。"
就在这时，艾莎突然从了望台上喊道："前方发现不明船只！"
众人登上了望台。借着望远镜，他们看到远处海面上有三艘黑帆战船正在快速接近。
"光明教团的船，"卡洛琳娜一眼认出了那些船只的特征，"他们果然追来了。"
"等等，"多尔衮仔细观察着，"你们看那些船的航行轨迹，是不是有些奇怪？"
纽曼用特制的观测仪器记录了一会，说："它们似乎在追踪什么......"
马库斯突然说："海灵召唤器的读数在剧烈波动！在那些船的前方，有一群发光的生物在移动。"
"他们在追踪海灵！"李修然恍然大悟，"而且看方向，那群海灵正好在向我们指引的能量源游去。"
"我们不能让他们先到达那里，"卡洛琳娜说，"但正面交火也不是明智之选。"
"我有个主意，"李修然转向郑芝龙，"记得您提到过的'帆影术'吗？"
郑芝龙眼睛一亮："明白了。黄老六！"
黄老六立即会意，从船舱中取出几面特制的帆布。这些帆布经过特殊处理，可以根据光线角度呈现不同的颜色和形状。
"纽曼，'海市蜃楼制造器'准备得怎么样了？"李修然问。
"已经调试完毕，"纽曼拍了拍一台奇特的装置，"这是根据东方'阵法'理论和西方光学原理结合设计的。它可以在海面上制造虚假的船影。"
南怀仁补充道："而且我在设备中加入了道家的'五行演算'，可以根据天气变化自动调整投影效果。"
"很好，"李修然说，"我们这样安排：天枢号继续保持航向，但降低航速。天璇号和天玑号展开帆影术，制造出一支庞大船队的假象。玉衡号负责制造海市蜃楼，让敌人无法判断真实的船位。天权号从侧翼包抄，随时准备支援。"
就在这时，马库斯惊喜地说："你们看！那群海灵好像在配合我们！"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那群发光的生物突然改变了游动方向，在海面上划出复杂的轨迹。每当它们游过的地方，海水就会泛起奇异的磷光，形成一片片迷幻的光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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