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雨丝混着浓重的雾气,警局大楼像一座巨大的阴影矗立在城市中心。紧闭的档案室外,又一具警察的尸体被发现。
"刘文强,内务调查组特别行动小组成员。"法医掀开白布,露出死者僵硬的面容,"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两小时前。死因是..."他停顿了一下,"颈动脉被精准切断。"
陈科长蹲下身,仔细检查伤口:"很干净的一刀。凶手应该接受过专业训练。"
"不止如此。"法医指着死者的手腕,"你看这里的淤青。他曾试图反抗,但对方的身手明显更胜一筹。"
确实,从现场的搏斗痕迹来看,这绝非普通的行凶。死者虽然是特别行动组的精锐,但在凶手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
"有发现吗?"陈科长问正在检查现场的技术人员。
"在死者手机里找到了这个。"技术员调出一段录音,"是他最后留下的语音备忘。"
沙沙的杂音中,传来刘文强紧张的声音:"发现可疑人员...正在进入地下区域...似乎携带了某种设备...等等,那是..."录音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声。
"时间呢?"
"凌晨3:47分。"技术员说,"就在秦川出现异常的前十分钟。"
陈科长的眼神变得锐利:"调取当时的监控录像。"
"已经查过了。"技术员摇头,"那个时段的录像全部丢失。不过......"他递上一份报告,"我们在现场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枚微型量子态探测器的碎片。上面沾着些许血迹,正在进行化验。
"和档案室那起案件用的是同一种设备。"技术员说,"而且根据能量残留判断,操作者很可能是同一人。"
就在这时,通讯器传来急促的警报。医院那边传来消息,秦川的情况再次出现波动。
"立即增派人手。"陈科长下令,"任何可疑人物都不允许接近病房。"
"可是......"技术员欲言又止。
"怎么?"
"刚才的量子态波动,不仅影响了秦川,还激活了地下某个信号源。具体位置就在......"他指向脚下,"档案室的正下方。"
陈科长的瞳孔微微收缩。他随即掏出一个特制的信号检测仪,果然捕捉到了异常的能量反应。那个频率很特殊,与二十年前S计划中记载的某个关键节点完全吻合。
"立即封锁现场。"他环顾四周,"从现在起,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进入地下区域。"
但为时已晚。当特别行动组到达地下层时,发现防火门已经被人强行打开。走廊内弥漫着浓重的臭氧味,墙上的电路箱被破坏,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
"有人先我们一步。"小组长说,"而且他们似乎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陈科长沿着墙边缓慢前进,每一步都异常谨慎。忽然,他注意到地面上有一道新鲜的刮痕,延伸向走廊深处。
"这里。"他指着一处看似普通的墙壁,"有问题。"
仔细检查后发现,墙面被人动过手脚。某种精密的仪器在这里留下了细微的压痕。而在墙后,隐约传来机械运转的声响。
"炸开它。"陈科长下令。
特别行动组立即布置了定向爆破装置。随着一声闷响,厚重的混凝土墙面出现了一个大洞。强光照射下,众人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那是一个秘密的实验室,充满了二十年前的老式设备。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的一台巨大装置,正在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量子态稳定器。"陈科长一眼认出了这台设备,"S计划最核心的部分。"
"可是......"小组长困惑地说,"按理说这里早就该被废弃了。为什么现在又......"
他的话没说完,实验室深处突然传来异响。有人影一闪而过,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追!"陈科长大喊。
特别行动组立即分头追击。但对方显然对地形了如指掌,总能在最后关头消失在错综复杂的管道间。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主机突然启动。大量数据开始传输,屏幕上闪烁着刺目的代码。
"不好!"技术员大叫,"有人在远程操控系统!"
"切断电源!"
但已经太迟了。在他们采取行动前,主机就完成了预设程序。紧接着,整个实验室陷入一片漆黑。等备用电源启动时,所有数据都已被清除。
只有一样东西留了下来。在主机旁的操作台上,有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二十年前S计划研究小组的合影,其中赫然有着秦川父亲的身影。
而在照片背面,用红色墨水写着一行字:"真相就在起点。"
陈科长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是医院那边的紧急联络。
"什么?秦川失踪了?"他的声音陡然提高,"怎么回事?"
原来就在地下实验室发生骚动的同时,医院的隔离病房也出现了意外。趁着内务调查员换班的空档,有人切断了监控系统,协助秦川离开了医院。
"该死!"陈科长狠狠锤了一下墙壁。他立即下达命令:"全城搜捕!一定要在天亮前找到他们!"
然而更令人不安的还在后面。当特别行动组仔细搜查实验室时,在一处暗格里发现了一本笔记。那是秦川父亲当年的工作日志,记录了许多惊人的内容。
其中最后一页写道:"实验已经失控。他们想要销毁所有证据,但我绝不能让真相就此埋没。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些文字,记住,答案就在最初的起点......"
这句话戛然而止,后面的内容被鲜血浸透,再也无法辨认。
而此时此刻,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林雨晨正驾驶着一辆改装车,载着虚弱的秦川快速穿行。她看了眼后视镜,确认暂时甩掉了追踪的人。
"感觉怎么样?"她问。
秦川虽然还很虚弱,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那个实验室...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是你父亲的研究基地。"林雨晨说,"也是二十年前一切的开始。"
她从怀里掏出从警局带出的档案："你父亲在最后关头留下了重要线索。他想告诉我们一个真相,关于S计划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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