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夜空。一支全副武装的特警车队正以最高速度驶向章家古宅。车队中央是一辆经过特殊改装的装甲车,里面坐着秦川、小雪和徐晨。
林雨晨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传来："前方三百米有检查站,你们的证件和通行令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就位。"开车的徐晨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的文件包,"不过这些东西能撑多久还是个问题。"
装甲车的后视镜中,蓝色的警灯此起彼伏。这支特警车队表面上是执行紧急任务,实际上是史密斯调集来的可靠力量。但在"九头蛇"渗透如此严重的情况下,谁也不敢保证这些人当中有没有内鬼。
检查站的探照灯扫过来。负责检查的是个面生的警员,正在仔细核对每辆车的证件。
"长官。"徐晨摇下车窗,将通行证递过去。特制的警服领口上别着上尉军衔,"紧急行动,请配合。"
那名警员接过证件,在检验仪上扫描。绿灯亮起,看起来一切正常。但他还是狐疑地打量着车内："按规定要检查所有人的证件。"
秦川和小雪坐在后排的阴影中。如果被仔细查看,他们的身份很快就会暴露。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医疗中心方向,又一道诡异的蓝光冲天而起。
"那是什么？"检查站的警员们纷纷侧目。
"具体情况不便透露。"徐晨严肃地说,"但正是因为这个,我们才必须立即赶到目的地。耽误不得。"
警员迟疑了一下,终于点头放行。装甲车继续前进,但车内气氛依然紧张。
"那个警员。"小雪低声说,"他的眼神不对劲。"
确实,后视镜里,那名警员正在用对讲机低声说着什么。而更令人不安的是,检查站后方突然驶出两辆黑色轿车,不紧不慢地跟在车队后面。
"有尾巴。"徐晨说,"要不要......"
"先不用管。"秦川说,"专心赶路。"他看了眼腕表上的计时器。距离母体完全苏醒还有不到十小时。
装甲车继续在夜色中疾驰。两侧的建筑飞速后退,路灯的光芒在车窗上忽明忽暗。小雪的晶体也在随之闪烁,似乎在回应着某种召唤。
"有情况。"林雨晨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黑进了警用频道,发现至少三个不同的行动小组都在监视古宅区域。其中有两个来路不明。"
她调出区域地图,上面标注着可疑单位的位置。形成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包围圈。
"'九头蛇'的人？"徐晨问。
"不止。"林雨晨说,"从他们的通讯方式看,应该是不同的派系。看来除了'九头蛇',还有其他势力也对'星辰之泪'感兴趣。"
"这倒不奇怪。"小雪说,"那颗钻石不仅仅是能量储存装置。根据我姑姑留下的资料,它还藏着更重要的秘密。一个关于量子态进化的关键突破。"
车内的气氛更加凝重。如果消息属实,这颗钻石很可能会引发一场新的暴风。各方势力必然会展开争夺。
"金属军官,医疗中心那边情况如何？"秦川问。
"母体的能量场还在扩大。"金属军官传来实时数据,"但有个奇怪的现象 - 能量波动呈现出某种规律性的起伏,就像是在寻找什么。"
"在寻找共振源。"小雪说。她的晶体突然变得异常明亮,"它在寻找'星辰之泪',想要吸收里面储存的能量。"
装甲车拐过一个路口。远处,章家古宅的轮廓渐渐显现。那座曾经发生过连环命案的建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
"有意思。"林雨晨说,"我发现古宅周围的监控信号都被屏蔽了。但不是简单的干扰,而是被替换成了循环画面。有人比我们先来一步。"
"B计划。"秦川果断下令。
装甲车突然减速,转向驶入一条窄巷。后方的黑色轿车似乎没料到这个变化,仓促跟进时差点撞上墙角。
"这条路能通到古宅后门。"徐晨熟练地操控方向盘,"以前执行任务时用过。但......"
话音未落,前方突然亮起两束刺目的车灯。一辆货车横在巷口,挡住了去路。
"有埋伏！"徐晨猛打方向。装甲车堪堪避开货车,擦着墙边挤过一道缝隙。后视镜里,黑色轿车被堵在原地。但车上立刻跳下几个持枪的黑衣人。
"不是警方的人。"林雨晨通过快速检索确认,"看装备,像是某个地下组织的精锐。"
子弹打在装甲车后窗上,发出密集的撞击声。特制的防弹玻璃变得斑驳,但暂时还能坚持。
"他们想逼我们改道。"徐晨说。装甲车在狭窄的巷道中疾驰,不断有黑影从两侧闪过,"前面路口如果再被封,就真的没退路了。"
秦川迅速思考着对策。正常路线被监视,预设的备用路线也被埋伏。对方显然事先做好了充分准备。但这种周密的部署反而暴露了一个重要信息。
"他们不想让我们死。"他说,"否则以对方的火力,完全可以用重武器直接摧毁装甲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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