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发现我们了。"徐晨说。
确实，那些诡异的触须已经从门缝里钻进来，带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而更糟糕的是，被控制的人群也发现了这里，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还有别的出口吗？"秦川问。
徐晨快速检查房间："通风管道太小，电线槽也走不了......等等。"他注意到办公桌下有一块地砖的颜色略深，"这里好像......"
他蹲下去敲了敲地砖，发出空洞的回音。秦川帮忙一起施力，很快撬开了地砖，露出下面的空间。那是一个狭窄的维修通道，勉强能容一个人爬行。
"这些老式实验室都有备用撤离路线。"徐晨说，"以防发生事故时......"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响起枪声。子弹打在铁门上，发出密集的撞击声。两名保镖不知何时已经赶到，正在试图破门而入。
"快！"秦川将录音机和磁带塞进怀里，率先钻进通道。徐晨紧随其后，刚刚拉上地砖，铁门就被攻破了。
维修通道异常狭窄，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的气味。两人匍匐前进，只能靠微弱的手电光辨认方向。头顶不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显然那些被控制的人正在搜索他们的踪迹。
"你说章明远真的预料到了这一切？"徐晨低声问。
"从录音来看，他确实做了充分准备。"秦川说，"但问题是，他为什么要等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早点......"
后面的话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打断。母体释放的能量似乎达到了某个临界点，整个地下空间都在颤抖。混凝土碎块不断从通道顶部掉落，几乎要将他们掩埋。
"快到尽头了。"徐晨说。前方隐约能看到一点亮光，那是另一个出口。
但就在这时，通讯器突然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是方雪：
"秦川......你必须马上过来......找到了关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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