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的身体散发着幽蓝色的光，每一步都在金属地面上留下灼烧的痕迹。秦川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
"感受到了吗？"陈默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纯粹的力量。没有情感的困扰，没有道德的束缚。这才是进化的终点。"
江河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秦川感觉后颈一阵剧痛，整个人被抛向空中。他重重撞在墙上，还没落地就看到一道蓝光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颗闪光弹在江河面前爆炸。刺眼的强光让这个完美生命体第一次显露出弱点——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上的光芒也变得暗淡。
"离他远点！"史密斯带着特警小队从楼梯冲上来，"方雪说他体内的能量不稳定，随时可能..."
话音未落，江河的身体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所有的电子设备在这一刻都失去了作用，就连应急照明都熄灭了。黑暗中，只有他那双幽蓝的眼睛依然闪烁。
"这就是代价。"秦川父亲的声音突然从黑暗中传来，"所谓的完美进化，不过是把人变成了一个行走的能量炸弹。"
灯光重新亮起，秦川看到父亲站在楼梯转角，手里握着一个奇怪的装置。那是某种能量抑制器，正在压制着江河体内狂暴的力量。
"你怎么在这？"秦川问。
"解决了几个麻烦的家伙。"父亲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更重要的是，我找到了当年实验的完整记录。"
"别白费力气了。"陈默的声音里带着讥讽，"就算你毁掉资料，也改变不了进化的方向。看看外面..."
透过玻璃幕墙，能看到越来越多的乌鸦在聚集。它们的身体也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显然已经被江河的能量影响。
"它们在共鸣。"父亲脸色凝重，"一旦形成能量场，整个城市都会变成进化的温床。"
突然，大厦剧烈摇晃。江河挣脱了能量抑制，他的身体开始膨胀，像是要容纳更多的力量。
"必须阻止他！"史密斯举枪。
"等等！"秦川拦住他，"普通武器对他没用。但是..."他看向手中的解药，"如果能让他的基因链彻底崩溃..."
"那就要承受能量爆发的风险。"父亲说，"以他现在的状态，一旦崩溃，整栋大厦都会..."
"我来。"白雪的声音突然在耳机里响起，"我可以黑进大厦的供电系统，制造一次能量反馈。正好和他体内的能量相抵。"
"太危险了！"
"没时间了。"白雪说，"我已经进入了核心系统。秦川，你只要找机会注射解药就行。"
江河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计划，身上的光芒变得更加耀眼。他抬起手，一道能量射线将走廊瞬间融化。特警队员们不得不撤退到安全距离。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进化吗？"陈默的声音越来越兴奋，"看看这力量，这才是生命应有的形态！"
"不，你错了。"秦川父亲说，"真正的进化不是抛弃人性，而是在保持人性的同时变得更强。"
话音刚落，整栋大厦的电力系统突然启动。庞大的能量从各个方向涌向江河，与他体内的力量发生激烈碰撞。这个完美生命体第一次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现在！"父亲启动能量抑制器的最大功率。
秦川抓住机会，翻滚到江河身边，将解药注射进他的颈部。效果几乎是瞬间显现的——江河的身体开始崩溃，幽蓝的光芒变得斑驳。
"不！"陈默的声音里带着绝望，"你们毁了一切！"
大厦的摇晃越来越剧烈。江河体内积累的能量正在失控，随时可能引发连锁反应。而外面的乌鸦群也变得暴躁，开始疯狂撞击玻璃幕墙。
"必须立即疏散所有人！"史密斯对着对讲机大喊，"启动紧急预案！"
但秦川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真正的较量，在展览厅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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