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阳话音刚落，领头的灰狼突然一跃而起，朝他们扑来！
"砰！"
李向阳的枪响了，子弹正中那只灰狼的前胸，它惨叫一声，重重地摔在雪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这一枪打得无比精准，但也彻底激怒了其余的狼群。
它们嚎叫着，几乎同时向两人扑来！
"砰！砰！"王二狗也连开两枪，击中了两只灰狼，但还有几只迅速接近。
"爬树！"李向阳大喊一声，将猎物往火堆上一扔，猛地抓住身旁一棵松树的低垂树枝，三两下爬了上去。
王二狗也不慢，紧随其后爬上另一棵树。
就在他刚离地的瞬间，一只灰狼扑到了树下，张嘴咬住了他的靴子。
"啊！"王二狗惊呼一声，使劲踢了几脚，终于挣脱了狼口，惊魂未定地爬到更高处。
树下，狼群围着火堆和猎物转圈，不时抬头向树上看去，发出充满威胁的嚎叫。
"看来今晚咱们只能在树上过夜了。"李向阳苦笑着说，找了个相对稳当的树杈坐下。
"亏大了，好容易带来的猞猁，便宜这群狼了。希望天亮前它们能散了。"王二狗紧紧抱着树干，声音里透着寒意和疲惫。
寒风呼啸，夜色愈深。
两人在高处看着狼群争抢着分食他们的猎物，只能无奈地叹气。
"得想个办法下去，不然在这冷风里过夜，非得冻僵不可。"
眼看着狼群越聚越多，铁了心的要来一出守株待兔，李向阳搓了搓几乎失去知觉的手指，大脑飞速运转着。
他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不远处山坡上，有一处石洞的轮廓。
"二狗，你看那边！"李向阳指着石洞的方向，"那好像是个山洞，如果能到那里去，今晚就有着落了。"
王二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那咱们怎么过去？这些畜生不会轻易放咱们下来的。"
李向阳思考片刻，说："那就想办法把它们引开。"
他摸索着口袋，掏出一块用布包着的肉干。
"我把这个扔出去，引开它们的注意力，咱们趁机下树，直奔那个山洞。"李向阳压低声音说，"到了洞里，再想办法生火。"
"万一不上钩呢？"王二狗有些担忧。
"顾不得那么多了，总比在树上等死强。"李向阳坚定地说，"准备好，我数到三就扔。"
王二狗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一、二、三！"
李向阳将肉干用力扔向远离山洞方向的灌木丛，同时发出一声大喊引起狼群注意。果然，狼群被声音吸引，纷纷朝肉干扔落的方向看去。
"走！"
两人迅速从树上滑下，不顾磨破的手掌，拔腿就向山洞方向跑去。
积雪中的奔跑异常艰难，每一步都深陷其中，但求生的本能让两人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在雪地中飞奔。
身后，狼群很快发现了两人的意图，猛地追了过来。
"快点！它们追上来了！"王二狗回头一看，惊恐地喊道。
李向阳拉着王二狗，咬紧牙关，向山洞冲去。
寒风刮在脸上，如刀割般疼痛，但两人顾不得这些，只知道拼命奔跑。
当终于冲到山洞前时，李向阳发现洞口比想象中要狭窄，只容一人侧身而入。
"你先进去！"李向阳推了王二狗一把，自己则转身举枪对准追来的狼群。
王二狗钻进洞中，立刻转身伸手去拉李向阳。
狼群已经接近，最先的一只灰狼已经飞身扑来。
"砰！"
李向阳的枪响了，那只灰狼应声倒地，其余的狼受惊后退，给了他一个喘息的机会。他迅速后退，钻进了洞中。
"呼——总算安全了。"王二狗松了口气，靠在冰冷的洞壁上喘着粗气。
李向阳却没有放松警惕，仔细检查着山洞。
洞不深，但足够两人栖身，最重要的是，洞口狭窄，狼群无法一拥而入。
"得生火。"李向阳环顾四周，发现洞内有些枯枝和干草，应是之前住过的动物留下的。
两人合力，很快又生起了一堆小火。
温暖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山洞，也驱散了一些寒意。
洞口外，狼群不甘心地徘徊着，偶尔发出几声嚎叫，但没有贸然进入狭窄的洞口。
"看来今晚只能在这里过了。"李向阳说着，脱下外套，查看了一下王二狗的靴子，确认没有被狼咬破，这才稍微放心。
"幸好有这个山洞，否则今晚真不知道怎么熬过去。"王二狗搓着手，靠近火堆取暖。
火光在山洞里摇曳，映照着两人疲惫的脸庞。
山洞不大，却足以容纳两人，更重要的是，它挡住了呼啸的寒风和洞外徘徊的狼群。
"得轮流守夜，"李向阳往火堆里添了些干枝，"你先睡，我守着。"
王二狗摇摇头："你打猞猁时体力消耗大，还是你先睡吧。"
李向阳看了看王二狗坚定的眼神，点点头："那我先睡两个小时，然后换你。"
靠着冰冷的石壁，李向阳闭上了眼睛。
外面，狼群的嚎叫声时断时续，让人难以安心入睡，即便如此，李向阳仍抓紧这难得的短暂时间，尽量补充精神。
"向阳，向阳！"
大约一小时后，王二狗急促的声音将李向阳从浅眠中惊醒。
"怎么了？"李向阳一个激灵坐起身，警觉地抓起猎枪。
"你听！"王二狗指向洞外，"狼群好像被什么东西惊动了。"
李向阳屏息倾听，果然听到了狼群惊慌失措的嚎叫声，还有什么庞然大物在雪地上移动的沉闷脚步声。
"应该是黑熊。可能是我们的枪声和血腥味惊动了它。"
李向阳侧耳倾听，脸色变得难看的起来。
"那怎么办？"王二狗下意识地往洞内退了几步。
"不要慌，熊的嗅觉虽好，但视力一般。只要我们不出声，待在洞里，它应该不会注意到我们。"李向阳压低声音说道，同时往火堆上撒了一把雪，火焰立刻变小，山洞内昏暗下来。
两人屏气凝神，透过山洞窄小的入口，隐约能看到洞外一个庞大的黑影在月光下移动。
那是一头体型硕大的黑熊，皮毛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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