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杜眼睛的身影缓缓走出，她眼底的红晕飞速运转，泛着诡异的光。
苏芷萱想控制身体后退，却发现四肢像被钉住般无法动弹，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杜眼睛的红瞳上。
“啊啊啊！
不要看她的眼睛！
苏芷萱，你快醒醒！”
脑海里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呐喊。
可苏芷萱的眼神已经变得毫无波澜，瞳孔里映着杜眼睛的红瞳，显然已经中了对方的控制。
“林凤她到底怎么回事？”
杜眼睛一步步逼近，语气带着探究与贪婪，
“你身上藏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苏芷萱站在原地，毫无反应，仿佛根本没听见她的问题，眼神空洞得像失去了灵魂。
“好好好，果然够特殊。”
杜眼睛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的红晕愈发浓烈，她缓缓放大瞳孔，嘴中开始念念有词，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只能亲自搜查你的记忆了。”
千钧一发之际，苏芷萱突然感觉脖颈处，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像是有团火焰在皮肤下灼烧。
这股痛感猛地冲破了意识的禁锢，她双眼骤然清明。
几乎是本能地从怀里抽出匕首，转身朝着身后的杜眼睛狠狠刺去，锋利的刀刃径直插入了对方的腹部。
“你怎么会这么快醒过来？”
杜眼睛低头看着腹部的匕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声音带着颤抖，
“你明明中了我的术，这不可能！”
“啊啊啊！
鬼啊？”
脑海里那道声音再次炸开，满是惊恐。
话音未落，杜眼睛的脖颈处突然浮现出一道道黑色条纹，像活物般顺着皮肤快速攀爬，眨眼间就蔓延到了她的眼底。
原本泛红的瞳孔被黑色吞噬，变得诡异又狰狞。
“不！
这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杜眼睛疯狂地嘶吼起来，状若疯癫，
“明明已经褪去了……
苏芷萱，一定是你搞的鬼！
一定是你！！”
她嘶吼着朝苏芷萱扑来，指甲泛着寒光。
苏芷萱眼神一凛，侧身避开的同时，抬腿狠狠踹在杜眼睛的胸口。
只听“砰”的一声，杜眼睛被踹得连连后退，重重撞在身后的货架上。
货架摇晃着倾倒，上面的瓶瓶罐罐摔落在地，碎裂声此起彼伏。
紧接着，相邻的货架也接连倒塌，无数玻璃碎片与实验器材将杜眼睛彻底淹没在废墟之中。
苏芷萱没有再看身后的混乱，快步走到手术台前，看着台上毫无生气的人影，声音轻得像叹息：
“林凤……”
就在这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清晰的记忆。
“同学，同桌，醒醒！
刚来教室你就睡觉啊？”
少女清脆的声音带着笑意，
“我们坐在最后一排，我可不想第一天来就挨罚……”
“你是不是低血糖啊？”
见她揉着脑袋，少女又递过来一颗糖，糖纸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我见你一直揉脑袋，是不是肚子饿了？
先给你糖吃。”
那是她们第一次遇见的场景。苏芷萱站在原地，眼眶微微发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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