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头，找到了这下面有个油桶。”
6点多，当大家都精疲力尽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李山发出了惊呼。
林默跟东来听到后顾不得多想，快速向着李山的方向游去。
这个地方水很深，三人确定是汽油桶后，又在原来的地方摸索了一会，并没有找到其他的油桶。
不管了，连夜把油桶弄出来再说。
“歪，是吕矿吗？对对，我是小林。
有个事情想麻烦您一下，能不能从矿上借一辆吊车。
对，对，就是现在用，具体位置在口子村，到了以后让司机联系我就行。”
林默先给吕文明打了一个电话，吕文明一听林默办案需要吊车，二话不说就答应给林默调一辆过来。得，林默又欠下人家一个人情。
“”父亲的人情还给儿子吧，吕凯过来当联防队员的是得抓紧办了”。林默心想。
天黑天气有些凉，林默几人先穿上衣服，抽烟等待吊车前来。
等了一个多小时，村口方向有车灯亮起。
“来了”，林默低语一声，李山赶紧跑过去接车。
吊车过来，李山指挥从树林过，这条路也就三米宽，亏着吕矿调来一辆小型吊车，车宽2米7左右，刚刚能够通过。
等车到达矿坑边缘停下，放下支架，林默跟李山已经下水了。
吊车上有钢丝绳，水下有石头，油桶跟水底的接触面有缝隙，林默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钢丝绳穿好，收紧。
“起。”随着林默一声令下，油桶缓缓从水下被吊出，直到落在矿坑的边缘。
油桶是用盖子封住了的，看不到桶内是什么。林默又找吊车司机借来撬棍，先撬开盖子再说。
可能油桶内部有水泥的缘故，加上生锈盖子像被焊死在了油桶上，三人轮番撬动用了20分钟才撬开。
“咣当”，一声盖子落地，一股浓郁的臭气扑鼻而来，借着吊车的灯光，三人看到油桶内部全是水泥，上面隐约看到黑乎乎的东西。
林默抵近一看，是头发。
人找到了，林默先感谢了吊车司机，并先让他回去。
顾不得兴奋，他又联系王林，跟他说明情况，让他开面包车来一趟现场，先把油桶拉回所里再说。
不管是尸检还是做DNA比对，都得把人先从水泥块里弄出来。
发现尸体必须得跟分局汇报，林默又赶紧打电话通知了王局。
既然已经找到一个油桶了，那就没有必要再下去搜寻，明天直接用水泵把矿坑抽干，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受害人。
等王林等人赶到，把油桶装车再返回所里已经晚上11点多了。
王林中午就已经把矿医院的院长抓了回来，这家伙看上去人五人六，但还没等王林开口，他自己就全撂了。
西山矿医院院长叫侯斌，承认自己违规批给了甄果果百余支杜冷丁，并承诺每个月都会有。而甄果果也每次给他2000元报酬。
2000元虽然不少，但也比在黑市上购买便宜多了。
而且还交代了违规收取医药代表好处，收取大夫贿赂为其进职称，并跟多名小护士有染。
王林没有兴趣听他这些事情，不过交代出的事情他还是让大鹏一一做了笔录。
屠猛下午的时候也回来了，而且他还带回来两个人，就是前几天跟林默几人在炒鸡店起冲突的乔小峰（黄毛）跟朱海（瘦子）。
林默一大早就安排屠猛让他把这两人带回所，看看能不能再审出点东西。
这两人劣迹斑斑，想找个由头抓回来太简单了。
不过经过一夜的审讯，两人始终没有开口。
林默不想打扰屠猛审讯，便跟王林等人借来切割机，开始破拆开油桶。
切割油桶简单，可是怎么把人从水泥块里弄出来却非常困难。
切割肯定是不行，很容易伤到尸体，这么晚了也没地方找电锤，只能用錾子一点点敲。
林默先安排人在整个提取过程中，记录所有的观察和发现，包括拍照、录像和笔记，以便明天交给柳晴，用于后续的法医分析和法庭证据。
经过几人轮番上阵，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终于把尸体跟水泥块分开。
尸体完全暴露后整个派出所院里都充满着尸臭的味道。
出了林默跟王林没啥反应，剩下几人都忍不住要呕吐，尤其是大鹏，这会都吐了三次了。
其实这个工作不需要林默他们去做，等法医拿专业工具来了，比林默他们拆的还要快，要知道分局的法医可不只柳晴一个人。只不过她的水平相对高一些而已。
但为了能更快推进案子进展，为了明天一早就能让柳晴提取检材，林默也是拼了。
裸着的，皮肤经过水泥的碱性腐蚀已经看不出面容。
只能通过头发的长短，身高等大约判断受害人为女性。
林默找来床单，先把尸体裹了起来，找了一处库房暂时存放，就等着明天分局来人了。
已经半夜两点了，西山所还灯火通明，没有一个人偷懒睡觉，都在各自忙各自的。这一切都是林默的带动。
“呼……”林默长舒一口气，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天亮法医到来了，林默跟王林点燃一根烟，他们感觉现在的胳膊酸的都要抬不起来了。
“林所，王所，撂了，撂了。”
屠猛从办公楼跑出来。
“具体什么情况？”
林默问道。
“这两小子整天游手好闲，但这个黄毛跟甄果果有亲戚关系，甄果果虽然看不上他，但是甄果果有些事情黄毛还是知道一些的。
具黄毛交代，他跟朱海两人平时就负责去学校为甄果果搜寻漂亮的女学生，如果找到了就用金钱诱惑，实在不行就强行绑了。
这种事情已经持续了一年多了，甚至有些老师经不住金钱的诱惑也成了受害者。
但这种事情在农村，学生家长为了保住孩子名声，大都选择忍气吞声，可这样却更加助长了甄果果的嚣张气焰。
黄毛回忆仅他为甄果果送去的女孩子就多达10余人，而且他还听说甄果果还有其他渠道，并且这些女孩子部分还被用来送给领导。”
屠猛一口气把黄毛交代的事情说完。
“艹……，这帮瞎杂碎。”
王林站起来就要冲进办公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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