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格里拉酒店，玫瑰厅。
晚宴正式开始前，李一凡单独和威廉姆斯在角落里低声交谈。
"詹姆斯的反应怎么样？"
"比预想的要谨慎。"威廉姆斯说，"他很清楚ASML和美国政府的态度。不过，从技术角度，他对我们的创新路线显然很感兴趣。"
"那就好。"李一凡微微点头，"明天的演讲，你就重点阐述这个创新路线。让他们看到，我们不是在复制别人的技术，而是在开辟一条全新的道路。"
史密斯带领调查组成员陆续入场。李一凡作为主人，站在门口逐一迎接。他注意到，调查组的成员被分成三组入座，显然是精心安排过的。
"李书记，"史密斯入座后说，"听说中微最近在筹备一个大项目？"
"您说的是星城半导体创新中心吧。"李一凡不动声色，"明天研讨会上会正式宣布这个项目。总投资500亿元，将打造全球领先的半导体研发和制造基地。"
"资金从哪里来？"史密斯直截了当地问。
"这正是我想说的。"李一凡微笑着说，"中微这些年的发展，完全依靠自身积累和正常的市场融资。明天您就能看到详细的资金来源说明。"
"包括威廉姆斯团队的加盟费用？"史密斯话里有话。
"这是正常的人才市场行为。"李一凡不慌不忙，"全球顶尖人才本就应该获得与其价值相匹配的待遇。这一点，相信美国企业最清楚。"
就在这时，陈松年副省长来到现场。作为省政府分管工业的领导，他也是这次接待的重要成员。
"各位远道而来，我代表省政府表示欢迎。"陈松年说话时目光投向李一凡，等待省委常委的指示。
李一凡微微点头："请陈省长入座。正好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省的半导体产业发展规划。"
陈松年落座后，晚宴正式开始。
"我很好奇，"史密斯一边品尝着中国菜，一边说道，"中微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从零到14nm刻蚀机的技术跨越的？"
"这不是跨越，而是积累。"李一凡说，"从项目立项到技术突破，中微走了整整六年。每一个技术节点都留下了完整的研发记录。这些，明天您都能看到。"
威廉姆斯在一旁补充："实际上，中微的技术路线与ASML完全不同。他们在等离子体控制领域的创新，开辟了一条全新的技术道路。"
"是吗？"詹姆斯终于开口，"那么'极光'项目呢？这不是你在ASML最后负责的项目吗？"
餐桌上气氛突然凝重。李一凡注意到，史密斯的目光在威廉姆斯和詹姆斯之间来回移动。
回到餐桌，威廉姆斯正在回答詹姆斯的质疑："'极光'项目确实是我负责的，但那个方案在ASML被否决了。原因很简单，公司认为这个技术路线太过颠覆，可能影响现有产品线的利益。"
"在中微，"他继续说，"我看到了真正的创新精神。这里没有历史包袱，没有既得利益的阻碍。这才是我选择加入的真正原因。"
"说得好。"李一凡适时插话，"正如威廉姆斯博士所说，中微的优势就在于敢于创新。这一点，在明天的技术交流中，相信各位会有更深的体会。"
晚宴进行到一半，李晓薇发来消息：《金融时报》已经拿到威廉姆斯加入中微的独家新闻，准备在明天研讨会开幕前发布。
"陈省长，"史密斯突然转向陈松年，"听说省里对中微的支持力度很大？"
"这是当然。"陈松年看了李一凡一眼，得到默许后继续说，"中微是我省重点扶持的高科技企业。他们的成功，证明了我们的产业政策是正确的。"
"包括500亿的半导体创新中心？"史密斯追问。
"这个项目不仅是省里的重点工程，更是国家级的战略布局。"李一凡说，"我们欢迎全球企业参与，包括美国企业。可惜，某些人似乎更愿意看到对抗，而不是合作。"
晚宴结束时，威廉姆斯和詹姆斯又单独交谈了几句。李一凡注意到，詹姆斯的表情明显比刚来时放松了许多。
送走调查组，李一凡回到办公室。李明杰立即发来最新消息：比特币价格已经涨到265美元，市场做空力量开始撤退。他们在226-235美元区间建立的仓位，已经开始盈利。
望着窗外的星城夜景，李一凡露出一丝笑意。这场与美国调查组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但在金融市场上，他们已经抢占了先机。就像2012年那样，当别人恐慌时，他选择逆势而上。
而明天的研讨会，将是这场较量的重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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