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愈来愈沉重，他脑海中浮现起若有似无的笑声。
虚无渐渐演变成淡淡的红光，他梦见那个噩梦般的夜晚。
“哈哈哈，大哥劳驾，弟弟敬你一杯。”
听见他如此市侩的话语，沈言逸皱眉扫向周围环境，双腿交叠姿态优雅：
“厌北，最近海港路的项目你交接很成功，我会整理资料下发给你。”
酒馆的位置远离闹市区，沈厌北来到空无一人的柜台边打开瓶酒，听见身后人脚步声靠近才转过头来。
沈言逸在脱离镜头后像变了一个人，仿佛矜贵礼貌只是一场旧梦，“厌北，我是你哥哥，不会害你。”
“大哥我们关系特别不好，是不是？”沈厌北握着酒瓶，开门见山地问。
沈言逸低着头不想回答。
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大哥，我知道父亲不待见我。”沈厌北语气很自然：
“今天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西欧木式雕窗严密遮挡住月光，淡红色的氛围灯渲染着酒香。
格外地让人放松。
“不用了。”沈言逸低头看腕表，“我会给你项目，你努力学习就好，不用在意父亲的想法。”
沈厌北点点头，指尖轻蹭杯沿，“大哥，你今天要不要尝尝我调的酒？”
威士忌的香气飘来，沈言逸摇头，“我今天不喝酒。”
他眼见沈厌北又要纠缠，想起什么，冷声，“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沈言逸从内衬里摸出两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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