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翊辉转身，看见象王正踏着积雪快步走来，厚重的皮靴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我正要去找您"
曹锐的象鼻不安地摆动
"玄甲已经被我们给..."
项翊辉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金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你不用跟我讲他怎么样"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只需要跟我讲雪魔族的大概情况"
曹锐愣了一下，随即会意地点头
"好的大人，这边请"
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领着项翊辉走向村落中央最大的木屋
屋内温暖如春，中央的火塘里燃烧着特制的寒松木，散发着淡淡的松香
曹锐从架子上取下两个冰晶杯，倒入热气腾腾的雪松茶，转身又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重的兽皮书
"《北荒异族志》..."
项翊辉接过书本，指尖抚过烫金的标题
曹锐恭敬地翻开书页，指着其中一章念道
"雪魔族者，北荒之裔也，与寒域诸族并生，同极地而长存"
他的手指顺着泛黄的纸页移动
"其族生而具一品之境，天赋异禀，非常类可比"
项翊辉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容，他静静听着曹锐的讲解，目光却落在书页上精致的插图上
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巨猿，正对着冰月咆哮
"形若巨猿，通体白毫覆身，初诞仅二尺，及壮则长逾一丈有三，魁伟如山，凛然若霜雪所凝"
他抬头看了眼项翊辉，见对方听得认真，便继续道
"及冠之年，筋骨如铁，力可拔山，拳出则石裂，威震朔野"
火塘中的木柴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项翊辉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修为如何？"
曹锐翻过一页
"然吾历考其族，察其修为，其境止于六品，未尝有超轶者"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惋惜
"至强者双臂之围，犹胜千年古木，然终不得更进，岂天命所限耶？"
项翊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问道
"可有特殊能力？"
"有"
曹锐的眼睛亮了起来，快速翻到下一页
"尤异者，其族能自运肌体，伸缩如意，若聚力于右臂，则拳风如电，破空而出，迅疾若雷霆，百步之外犹可摧敌"
他压低声音
"此乃其族之秘术，非外人所易窥也"
屋外传来夜枭的啼叫
项翊辉合上书本，金色的瞳孔中映照着跳动的火焰，曹锐最后念道
"评曰:雪魔之族，禀寒荒之气，生而勇悍，然终困于六品，岂非天意乎？然其控肌如神，拳发若电，亦足称雄北境矣"
项翊辉站起身，黑色披风在身后微微摆动
"明日启程"
他的声音很轻，随后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木屋
项翊辉轻轻推开房门，木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屋内壁炉的余烬还泛着微弱的红光，借着这点光亮，他看到柳馨月等人蜷缩在铺着雪熊皮的地板上，睡得正熟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柳馨月身边
少女的睡颜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恬静，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项翊辉小心翼翼地替她把滑落的被子往上提了提，柳馨月只是无意识地蹭了蹭被角，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确认众人都安好后，他转身再次离开屋子
院子里，极北之地的寒风呼啸而过
项翊辉在冰阶上坐下，人皇之力在体内流转，将刺骨的寒意隔绝在外，夜空中，绚丽的极光如绸缎般舞动，将整片雪原映照得如梦似幻
他靠在冰冷的石墙上，不知不觉间也闭上了眼睛
"唔..."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项翊辉突然惊醒，却发现自己竟躺在屋内
左边是蜷缩成一团的诸葛玄天，右边是抱着长剑入睡的唐沐煊，两人都还沉浸在梦乡中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尽量不惊动其他人，朝厨房走去
这个所谓的厨房不过是个五平米见方的小隔间，灶台上摆着几个粗糙的陶罐
柳馨月正站在灶台前，用木勺搅动着锅中的牛奶，热气在她面前氤氲开来
"月姐姐，你怎么起那么早？"
项翊辉压低声音问道
柳馨月回过头，晨光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昨日睡得早，醒得也就早"
她将牛奶盛进木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对了，你昨日怎么睡到院子里了？"
项翊辉接过温热的牛奶，指尖传来舒适的暖意
"我看屋内没什么地方了，就不想折腾了"
他抿了一口牛奶，继续说道
"主要我还是男生，你们是女生，而且我有人皇之力，是感受不到寒冷的"
柳馨月了然地点点头，指了指灶台上的铁锅
"吃饭吧，我煮了面条和牛奶，锅里还有鸡蛋，用水都泡好了，你自己剥了吃吧"
项翊辉掀开锅盖，六个鸡蛋在温水中轻轻晃动
他熟练地将六个鸡蛋的蛋壳剥去，又重新放回温水中保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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