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一种可能……”
他停顿了一下，斟酌着用词。
“嗯，我是说，那会不会是你的幻想？”
林七夜微微歪头，用看傻子的眼神望着叶梵。
她先是看了看叶梵，又抬头看向半空中某个特定的位置，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怎么可能，浩子他就在这里呀！”
她的语气轻快，带着几分理所当然。
声音不大，却坚定得让人心惊。
“他就飘在我们上面呢，我能看见他。”
“……”
叶梵愣在原地。
看着林七夜坚定的表情，他的心如坠冰窟。
她疯了。
张浩这次任务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已经导致她产生了幻觉。
她坚信张浩的灵魂就在这里，甚至能和他交谈，感受他的存在。
这种精神上的自我保护机制，叶梵见过太多次了。
在守夜人的世界里，失去亲人、爱人的痛苦往往能击溃一个人的精神防线。
而林七夜，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现在就处于崩溃的边缘。
‘这都是我的错……’
叶梵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痛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但自责的情绪依然如潮水般涌来。
他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最终将目光转向倪克斯。
“夫人，能否出来一叙？”
倪克斯轻轻点头，跟着叶梵走出帐篷。
夜色已深。
营地里大部分人都已入睡。
只有远处的周平还在默默守卫。
确定没有人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后，叶梵深吸一口气。
“夫人。您是至高神，您告诉我。”
他直视着倪克斯那双深邃如夜空的眼睛。
“您能看到张浩吗？”
倪克斯沉默了片刻，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灵魂我可以看得到，但……”
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丝无奈。
“我看不到张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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