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GTI特战干员高声宣布。
圆桌旁的所有目光齐刷刷投来。
威龙注意到坐在主位的是个两鬓斑白的少将，名牌上写着"驻港部队副司令员 佟远山"。
"王宇昊同志，请入座。"
佟将军指了指唯一空着的座位，"其他人请在后方观席区就座。"
威龙刚坐下，就听见对面保安局的代表——
一个梳着油亮背头的中年男人正用粤语大声抱怨：
"……大陆嚟嘅特种部队可以帮到咩忙？佢哋连粤语都唔识听！
（大陆来的特种部队能帮什么忙？他们连粤语都听不懂！）"
“关处长，”佟将军面色一沉，语气冷漠地打断了他，“请你使用普通话进行交流，这是中央明确规定的。”
“如果是私人会议，我或许会考虑根据具体情况，与你使用粤语沟通。”
关处长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他犹豫了一下，然后不太情愿地将原本的粤语切换成了生硬的普通话，继续说道：
“我是想和威龙队长说，香港警方完全有能力独立处理……”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佟将军突然猛地敲了一下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整个会议室都为之一震。
“安静！”
佟将军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废话。”
“去年你们香港警队就已经证明，香港当地根本无法有效处理哈夫克方面日益猖獗的情报渗透活动。”
“你们甚至抓不住一个小小的椎名立希……”
“阳督察，你继续你的报告。”
阳婉莹走到中央的全息投影区，激光笔点开一组三维图像：
"根据我们CTRU最新调查，教育发展局爆炸案使用的炸弹外壳是普通压力锅，但内部引爆装置极其精密。"
图像随着她的激光笔放大，显示出几个微型电路板的残骸，"这种构造能完美规避地铁、机场的常规安检。"
政务司的女司长皱起眉头：
"找到材料来源了吗？"
"全部来自本地超市，而且很明显是分散购买，溯源难度极大。"
阳婉莹调出购物小票的复印件，"凶徒很可能已经在港潜伏数月。"
屏幕切换到监控画面，几个模糊的人影在爆炸前两小时进入大楼，全都戴着口罩和鸭舌帽。
"面部识别无效。"
阳婉莹无奈地说，"他们完美避开了所有高清摄像头。"
飞虎队指挥官——
一个满脸疤痕的大个子突然拍桌：
"这手法太专业了！普通恐怖分子做不到！肯定是哈夫克的特工！"
国安办的代表冷笑一声：
"也可能是本地激进分子模仿作案，他们多年前干的比这些更加疯狂。"
争论逐渐升级。
威龙默默观察着各方代表的表情——
保安局的人明显想淡化事件影响；
警务处急于破案立功；
国安办则警惕地盯着中联办的人；
而中联办那位戴金丝眼镜的副主任始终面带微笑，手指却在桌面下快速敲击着什么。
"够了！"
佟将军终于忍不住喝止，"威龙队长，GTI方面有什么情报分享？"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威龙打开面前的加密终端，调出一份文件：
"根据GTI全球数据库比对，这种压力锅炸弹的电路设计……"
他停顿了一下，"与GTI情报处莫斯科爆炸案高度相似。"
会议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嗡嗡声。
"你是说……"
阳婉莹的声音有些发抖，"确认是哈夫克所作所为？"
威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放大了图像一角：
"注意这个微型弹簧的安装方式，全球只有三个哈夫克谍报组织会这样处理——党卫军第七技术局、美国'黑旗'特种部队，以及……"
他按下按键，屏幕切换到一个女性档案照：
黑色和服，左眼下有颗泪痣。
"陆军省情报局，'樱'机关。"
蜂医在后排低声补充。
争论再次爆发，这次更加激烈。
关处长坚持认为是本土极端分子所为，只需要o记（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出动就行了；
国安办要求立即加强边境管控；
飞虎队则嚷嚷着要全城搜捕"日本间谍"。
"暂时休会！"
佟将军终于忍无可忍地宣布，"十五分钟后继续！"
走廊上的休息区摆放着咖啡机和茶点，但没人有心情享用。
威龙走到落地窗前——
这栋建筑虽然深埋地下，却通过光纤系统实时投射着地面上的阳光与云影，科技与压抑感形成诡异反差。
"队长。"
阳婉莹悄悄靠近，递上一杯黑咖啡，"你觉得真是她吗？"
威龙接过咖啡，杯子的热度透过陶瓷传递到指尖：
"手法太干净了，像是故意留的签名。"
"阿莹！"
关处长在不远处喊道，"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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