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线……"
乌鲁鲁的匕首尖悬在两条导线之间,"还是绿色线……"
00:30……
00:29……
"快决定!时间不多了!"
威龙看着不断塌落的碎砖。
乌鲁鲁的匕首突然转向一个谁都没注意到的透明导管:
"都不是!"
刀尖刺破导管,里面的液体瞬间蒸发,"是液氮保险!"
倒计时停在00:17。
坑底陷入死寂,只有煤气管泄漏的嘶嘶声。
乌鲁鲁瘫坐在污水中,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是双重陷阱……剪错线会直接引爆。"
回到地面时,救护车已经接走了保安。
阳婉莹正对着警用终端咆哮:
"全城通缉穿和服的亚裔女性!特征?左眼下有颗该死的泪痣!"
威龙拧干衣角的水,突然发现蜂医蹲在不远处的人行道上,手里捏着片反光的物体。
"什么?"
蜂医举起那片东西——是块指甲大小的碎纸,上面印着半个樱花图案:
"从爆炸中心点飘来的。"
他翻过碎片,背面有行小字:"……夜·铜锣湾店"。
"百乐酒店!"
阳婉莹猛地抬头,"就在时代广场后面!"
威龙已经冲向警车。
当车队呼啸着驶入波斯富街时,百乐酒店顶层的套房窗帘微微晃动,一个黑影正收起望远镜。
猩红的和服衣角一闪,消失在消防通道的黑暗中。
酒店旋转门前,门童的尸体还保持着开门的姿势。
颈动脉的切口细如发丝,血滴在米色制服上绽开成樱花状的暗痕。
电梯上升的三十秒里,威龙检查了三次配枪。
蜂医的检测仪显示顶层走廊有异常热源——
37.2℃,人类的体温。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
走廊尽头的套房房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淡淡的线香气味。
战术队形无声展开。
威龙踹开房门的瞬间,海风从洞开的落地窗灌入,吹散了桌上的纸屑。
那是一张被剪刀裁成樱花形状的便签,上面用毛笔写着:
"今晚的烟花可还满意?下次见面,请允许我带您看看真正的'大烟火'。
——樱"
窗外,维多利亚港的夜景依旧璀璨。
远处会展中心的玻璃穹顶反射着火光,像块正在流血的伤口。
……
几天后,香港的雨季来得突然。
威龙站在庙街的牌坊下,雨水顺着生锈的铁架滴落,在积水的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空气中弥漫着湿漉漉的烟火气——
鱼蛋的腥香、咖喱的辛辣、还有老式唐楼里飘出的霉味,混合成庙街特有的气息。
骇爪撑着伞站在三步之外,黑色伞面上雨水汇成细流。
"威龙,我就在前面那栋唐楼里看阿婆。"
她指了指不远处一栋外墙剥落的旧楼,"阿婆住三楼。有事随时call我。"
威龙点点头,目送她纤细的身影穿过雨幕。
自从铜锣湾爆炸案后,连续72小时的高强度搜查让每个人都疲惫不堪。
丰川祥子就像一滴水,消失在香港七百万人口的海洋中。
而今天这难得的休整,或许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他翻开手机备忘录,上面记着姑妈的地址——庙街北段47号2楼。
二十年前父亲提过,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嫁到了香港庙街。
除了每年春节例行公事的贺卡,两家几乎没有任何往来。
47号是栋典型的骑楼建筑,底层是家挂着"黄大仙符咒"招牌的算命摊。
木楼梯又窄又陡,扶手上的红漆已经斑驳。
威龙刚踏上二楼平台,就听见里面传来粤剧《帝女花》的唱段,夹杂着"哗啦啦"的洗牌声。
敲门三下,里面的戏曲声戛然而止。
"边个啊?"
一个沙哑的女声隔着门板问道。
威龙清了清嗓子:
"姑妈,我是王宇昊……王老师的儿子。"
门链"哗啦"一声响,开门的女人比想象中苍老——
六十出头的样子,花白头发烫成过时的小卷,松垮的睡衣外披着件褪色的针织衫。
她眯起眼睛打量威龙,右手还捏着几张麻将牌。
"大陆仔?"
姑妈撇撇嘴,"进来啦,拖鞋在鞋柜。"
不到三十平米的蜗居里挤着四张麻将桌,烟雾缭绕中三个老太太齐刷刷转头。
威龙认出其中一位是楼下算命摊的老板娘——
她脖子上挂着的铜钱项链还在微微晃动。
"阿萍,你侄子啊?"
算命婆吐着烟圈,"面相不错,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就是印堂发黑……"
姑妈——
王美萍不耐烦地挥挥手:
"打完这圈都走啦!我侄子从大陆来看我。"
她转向威龙,"厨房有凉茶自己倒。"
老太太们不情不愿地起身,算命婆临走时还往威龙手里塞了张符:
"避邪的,最近香港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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