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只剩下一堆扭曲、焦黑、冒着青烟的废铁。
“妈的……死硬分子！”
乌鲁鲁骂了一句，吐了口唾沫。
一辆ZSL25 NG轮式步兵战车轰鸣着开了过来，粗大的轮胎毫不留情地碾过那堆还在冒烟的机兵残骸，以及羽布津无头的尸体，将它们连同地上的泥浆一起，深深地压入了这片被鲜血浸透的土地。
雨，还在下。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战壕壁上的血迹，汇入壕底暗红的泥浆，却仿佛永远也洗不净这片土地所承载的沉重和污秽。
空气中，烟草的余味早已散尽，只剩下更浓的尸臭、焦糊、血腥和冰冷的钢铁气息。
黑狐靠在湿冷的混凝土上，看着那辆碾过尸体的战车驶远，又抬头望了望灰暗压抑的天空，雨水顺着他的头盔面罩流淌。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手指触碰到那冰冷的、被雨水打湿的硬纸壳。
“威龙，”黑狐的声音透过通讯器，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空洞，“下一根烟……在哪儿？”
威龙没有回答。
他只是沉默地转过身，目光越过还在冒烟的废墟和忙碌的士兵，投向斯梅代雷沃城区方向更深的阴影里。
那里，下一场风暴正在冰冷的秋雨中悄然酝酿。
他头盔面罩上倒映着昏沉的天光，以及这片被死亡反复犁过的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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