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一栏印着乌尔都语和英文:
Fatima Khan(法蒂玛·汗)。
出生地:白沙瓦。
“从现在起,你是法蒂玛·汗。”
阿瑞斯的声音毫无起伏,“父亲是白沙瓦的香料商人,母亲早逝。你在卡拉奇女子学院读过两年书,辍学回家帮忙。背景干净,符合你‘略识文字、有一定见识但不多’的伪装设定。”
他拿起护照,递给安妮。
安妮接过。
护照的质感很真实,照片上的“法蒂玛”眼神温顺,带着一丝怯生生的茫然,与她此刻镜片后那双压抑着风暴的灰色眼眸判若云泥。
接着是一个小小的透明塑料盒,里面装着几片薄如蝉翼、颜色各异的软性隐形镜片。
“深褐色。每天更换,注意消毒。你的眼睛在巴基斯坦太显眼。”
阿瑞斯的指令简洁明了。
然后是一小瓶无色的药水。
“皮肤染色剂。每天涂抹一次,尤其注意脖子、手背和手腕内侧。效果会随汗水流失,需要补涂。目标是融入当地中等偏下家庭的女性肤色。”
最后,他取出一个比打火机略大、造型极其普通、像是廉价塑料玩具车的钥匙扣。
“通讯器。按这里激活,”他用指尖点了点“车灯”的位置,“长按三秒,听到蜂鸣后,说出‘阿萨拉’作为启动码,然后说出你的指令。接收信息时它会震动。紧急情况下,用力捏碎它,核心芯片会自毁,同时发出强干扰信号。”
安妮拿起那个小小的钥匙扣,触手冰凉,塑料外壳下的金属核心沉甸甸的。
她按照指示,在“车灯”位置轻轻摩挲了一下,感受着那细微的凸起。
阿瑞斯又从金属盒底部抽出一个用油纸仔细包裹的薄薄小包。
他一层层打开油纸,露出里面一张边缘有些磨损的旧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传统巴基斯坦沙丽克米兹(Shalwar Kameez)的中年妇女,站在一个堆满香料袋子的店铺门口,笑容朴实。
“你的‘母亲’,扎拉·汗。照片是五年前拍的。她在你‘父亲’病逝后一个月,也‘悲伤过度’去世了。记住这个形象和名字。白沙瓦老城区里,认识扎拉·汗的人不少。”
安妮接过照片,仔细地看着照片上那个笑容温和、眼角带着深深皱纹的妇女。
她努力将这张陌生的面孔刻进脑海,连同那个名字——
扎拉·汗。
一个她从未谋面、却即将成为她身份一部分的“亡母”。
阿瑞斯看着她收起照片,合上了那个黑色的金属盒。
“你接替‘乌尔皮娅’。”
他说出这个名字时,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代号,“她的安全屋在白沙瓦老城区,香料市场西南角,靠近废弃清真寺的一条死胡同里。门牌是蓝色的,上面画着一只褪色的鸽子。钥匙在门口第三块松动的地砖下面。她暴露了,一周前,被哈夫克杀手处决。”
他停顿了一下,那双冰封的蓝眸直视着安妮的眼睛,“你知道的,哈夫克特工手段残忍,喜欢留下记号。清理安全屋时,做好心理准备。”
“乌尔皮娅”的死讯被如此平淡地告知,仿佛只是行动报告上划掉的一个名字。
但安妮的心脏还是被那只言片语中透出的血腥和残酷狠狠攥了一下。
她用力抿紧嘴唇,点了点头。
“你的任务,”阿瑞斯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金属般的质感,“白沙瓦是哈夫克印度战区后勤补给线的关键节点之一。我需要你摸清两件事:第一,哈夫克通过白沙瓦转运军火和物资的具体路线、时间表、护送力量。特别是那些标注‘医疗物资’、实则运往前线的特殊装备的批次。第二,找到杀死我方特工的凶手。非必要,不接触。你的首要任务是潜伏和传递情报。”
他从大衣的另一个口袋掏出一个极其微小的、只有米粒大小的银色物体,放在桌上。
“光学迷彩微型摄像头。找到合适位置,激活后它会自动吸附,伪装成墙壁污垢或砖缝。有效距离三百米,通过你的通讯器密钥配对传输。省着点用。”
安妮小心翼翼地捻起那粒微小的摄像头,它在她指尖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路线。”
阿瑞斯最后说道,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今晚十一点,旅馆后巷,一辆没有标记的灰色厢式货车。司机和情报处没有任何关系,单纯只是一名接了单的货车司机。他会把你送到汉堡港外围。在那里,你搭乘‘玛丽亚·多娜号’货轮。它挂着瑞士旗,运送‘精密仪器’前往里斯本。船会在葡萄牙停靠两天。然后,你换乘‘海风信使号’客货混装船,它属于一家注册在某个加勒比群岛国家的空壳公司,航线是里斯本-阿尔及尔。在阿尔及尔,会有我们的人接应你,给你新的证件和去卡拉奇的机票,但是要防止哈夫克特工跟踪。从卡拉奇到白沙瓦,陆路,你自己解决。记住,你现在是法蒂玛·汗,一个回家的巴基斯坦女孩。低调,谨慎,忘记你用过枪。你的武器,”他瞥了一眼安妮紧抿的嘴唇,“是忍耐和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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