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许星朗也发来一张照片,姜昂果真给他送了一模一样的一套。
真是个好哥哥啊…
无以为报,那就等一切安定,我亲手给他做顿饭好了。
…
没几天,疫情开放的消息便席卷而来。
对此,我并不意外。
姜昂平时吊儿郎当,但他认真起来说的话,从未有假,我一直信他。
许星朗虽然醋劲大,但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上,他拎得清。
学校给学生放了假,我们就在各自的屋子里自我隔离。
许星朗怕我照顾不好自己,一直想来找我。
可又怕把病毒带给我,最终还是没敢动,只是不停叫跑腿小哥给我寄来成箱的速食和干粮。
当我吃速食吃到看见包装就想吐的时候,我终于认清了现实。
躲不过的。
人不可能永远待在无菌室里,也不可能彻底断绝与外界的接触。
再者说,这几天,为了确保我家里人的安全,我每天都要求我妈妈和我哥哥给我打一个视频,可许星朗已经整整两天只给我发文字信息,没打过一个视频电话了。
这太反常,我心里放不下。
强壮如我哥的人都已经中招了,许星朗不会不会也…
想起他的“前科”,我心里更加慌乱。
于是,在一个暮色沉沉、行人稀少的傍晚,我戴好N95口罩,把姜昂送来的药一股脑塞进包里,毅然决然地回了我和许星朗的小家。
一进门,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浓重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许星朗没开灯,也许在睡觉。
怕惊醒他,我只按亮了客厅一盏昏暗的小夜灯。
当我蹑手蹑脚地找到卧室,却发现他双眼紧闭,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床头柜上,一盒开了封的退烧药躺在那里,旁边是半杯早已凉透的水。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烫手的温度惊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这哪是睡觉,分明是烧晕过去了!
巨大的恐慌瞬间笼罩了我。
他烧多久了?晕过去多久了?
来不及细想,我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伸到他鼻下探息。
还好,还有气,虽然微弱…
我不敢迟疑,立刻拨打急救电话。
忙音,无人接听。
我又急忙联系社区医生,得到的回复却是所有医生都在外面奔波出诊。
慌乱中想起之前加过一个上门静点护士的微信,可接连拨过去,听筒里只有冰冷而急促的忙音,一次次掐灭我刚刚燃起的希望。
我扶着许星朗的颈侧,一遍遍唤他,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哭腔,“许星朗…许星朗!醒醒!别睡了…”
他毫无反应,只有滚烫的体温灼烧着我的指尖。
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胡乱抹掉。
想给他喂点退烧药,又怕呛到他。
好在还有其他办法。
我冲进卫生间,也顾不得冰不冰手,便把所有毛巾都用冷水浸透,拧得半干,敷在他的额头、颈侧、腋下、腹股沟还有腘窝。
最初的几个小时,我疯狂地用冷毛巾给他物理降温。
直到他身上的高温似乎稍稍褪去了一点,我便在他额头贴上物理降温贴,随后端来温水,仔仔细细地擦拭他的身体。
不知道重复了多久,许星朗的体温终于降下了一些,但还没恢复至正常。
我不敢停,继续用温水擦拭。
可他依旧昏迷不醒。
巨大的无助感淹没了我,压抑的哭声终于忍不住溢出喉咙,
“许星朗,你别睡了…你起来跟我说说话行吗?我好害怕…呜呜,医院没有床位了,怎么办啊…连个能上门打针的人都没有,怎么办啊…烧怎么就是退不下去…”
我一边哭,一边擦。
一直擦到我手臂酸麻,唤到我嗓子发干,我才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一样,趴在了他滚烫的胸口上。
“你怎么还不醒啊…”
绝望中,我带着哭腔赌气道,“你再不醒…我就…我就找别人当老公了…”
…
“不行…”
我的哭声戛然而止,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就见许星朗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脸色苍白地看着我,声音虚弱却清晰地,又重复了一遍,“不行…你别找别人…”
“你什么人啊!我说了那么多话,你就听见这一句!”我又哭又笑,捶了他一下,又怕弄疼他,赶紧收住。
“不听见不行啊…”他扯了扯嘴角,努力想笑,却没什么力气,“不听见老婆就跑了…这年头找个老婆不容易,得珍惜…”
“早知道这句话这么好使,我早说了…”我带着鼻音嗔怪着。
许星朗抬手,指腹有些无力地擦掉我脸上的泪,“别哭,宝宝…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有事没事你说了不算!”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还是烫,又不放心,将自己的额头轻轻贴了上去。
许星朗立刻偏开头,下意识地用手死死捂住嘴,眼神里满是紧张,“离我远点…别传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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