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先是一个对乌云特写。
雷光忽明忽暗，响彻低沉的雷声。
“艾略特·鲍德温·伍德曼，你觉得，我应该对你们说什么？”
悠的声音响起，饶有兴致。
“……”
“然后，顺便一谈这场交流其实是毫无意义的。”
“……”
他感到无趣的声音随后又响起。
“无话可说的话，就去杀了维斯考特，你我还有用，暂时不许死，至于卡莲·梅拉·梅瑟斯小姐。”
“可以先不死。”
“但这是个人情。”
“所以看到我对你们这么好的份上，麻烦你也去努力，解决爱莲，当然，你不杀她也可以。”悠道，“但让她生不如死、和变脑残你选一个。”
伍德曼:“……”
身后的卡莲:“……”
你确定是要我动手吗？
先不说我能不能打得赢她的问题。
但你确定让妹妹去杀姐姐这种事情会有人同意？
少女沉默地凝视着他。
表情像是在说“你在说什么”，以及“你是否清醒”。
“……”
伍德曼摇了摇头，“…我做不到杀了艾克。”
悠失望地“哦”了一声。
然后是，很平淡的只有“的确”这两个字的声音。
“这倒也是。”家门前，他很随意的说，“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如果你们同意这种事情的话，我就要真杀了你们的，作恶了要是还背叛好友，我就只好改变主意，其实我本就没想杀你们。
反正我早就都看见了，我知道，你们会想我是否清醒、我是不是有病，然后还会说自己做不到——但我无所谓，我只是觉得有些事说了比较好，有些错改了比较好，有些恶，杀了最好和某些必定会恶心人的老鼠，打死比较好——比方说艾萨克·雷·佩勒姆·维斯考特，他死了比较好。”
天使苦恼的就像是被事业和家庭为难了的孝子:“只是吧，我把他给直接杀了的话，该怎么出现某个女孩子呢？虽然我可以自己来，但这种自诞生的缘由上，还是尽可能自然点比较好。”
“所以我就改了改命运这东西，让你们站在我面前。”
悠轻轻歪头:“而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她』诞生，我需要计划，因为吃饭需要有饭才能吃。”
他告知两人:“所以现在，我在精神的层面上和你们交流，因为我觉得，你们有权知道你们即将被我利用。我也不会道歉，还有，就是……然后呢，我的女孩们对付敌人的情报好看吧？”
两人:“……”
“打得天崩地裂，满地球光柱的情报很好看吧？”他说，“——虽说我改掉了那个时候的战场人类——或者多数生物本来应该死光的命运，不过为了某些会对我、我的女孩们打主意的白痴主动跳出来，我就决定保留所有人记忆了。”
“第一个就跳出来指认——这就是神迹，世人都有罪所以要赎罪，快花钱花力——尝试夺回自己没了的地位——不愧是教皇呢，呵，天主教……”
两人:“……”
然后……
“……”
悠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脚步声。
是背后的。
应该是——在小比赛中斗赢了七罪她们的折纸。
至少，这一条被折纸她位格给影响的世界线是这样。
悠略显苦恼的摇了摇头，这样的话就只好快些解决这两人，免得自己会被她给为他俩求情呢。
没办法。
他拒绝不了她的——或者说，她们他都拒绝不了。
毕竟。
只是小要求，不是吗？
更何况他又不是不杀他们了，只是换了个方式——而且某四人害死1亿5000万人，这事和他也没关系——何必为了这种事朝爱人唱反调呢？
“喂。”他命令。
“…是。”伍德曼说。
他看着悠金色的眼睛，不知怎的就连独立思考都做不到了。
『少年』果然有问题……
可是……
作为【精灵】——肯定是与她有关的精灵，不要说只是这么点小事，真有事，他也得兜底啊……
伍德曼早有准备。
悠眨眨眼，眼睛亮亮的:
“——你说，
不论关系。不管喜爱或者有没有血缘关系，有仇恨什么的也不想……对族人的死亡还不在意，甚至是对此感谢——感谢他们的死亡才给了他能带动你们，『合理合规』的向世人复仇，让别人痛苦的理由，残害无辜，作为你们的核心——带着你们完成『精灵诞生术』，害死1亿5000万人的本来还有他成为精灵力量的主人的未来——不过因为我的诞生，已经不存在这种可能性了，而且注定不得好死的，真正意义上可以说是天生邪恶的维斯考特该死吗？”
伍德曼:“……”
艾略特突然发现他做好的准备好像没有任何用。
他本来也算下定了『可能被杀』的决心才来的路上。
结果。直接听懵了。
…？
“你不信？”
“…嗯。”
“随便你，爱信不信，反正去给我在『弗拉克西纳斯』上准备点能够让维斯考特特意安排AI来入侵她的『高端情报』，自己考虑留什么给他。”悠淡淡的说，“这个你们决定，我不管，如果你不想做的话，也可以，因为我跟你们的这场我单方面说的交流本就没什么意义，我是早就『改写』好因果了。等世界自然发展就行。”
悠他就完全没想过要指望伍德曼，他又不是精灵，这人也不可靠，更何况他从来都是靠自己。
所以他才说没有意义，但是必要的话还是要说的。
因为他觉得卡莲、伍德曼有权利，也有义务知道，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他们应该知道。
虽然不喜欢他们，但悠还是希望能尽可能的保持公正。不论对仇人，还是对恩人，陌生人也是。
都基本平等。
伍德曼:“……”
卡莲:“……”
“好了。你们走吧。还有，记住，让五河士道离我远点。”
“我只是一般不杀人，不代表我不会、不敢杀人。如果再让我发现他来攻略我作死，杀了你们。”
……
他挥挥手，抹消掉卡莲和伍德曼来到天宫市的因。
送回来处。
并保留这份和他对话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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