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小楠疯掉了，程煦心都颤了一下
赶紧走到床边拍脸，想把她叫醒，连喊带摇了半天，小楠依旧是昏睡状态
杜飞一脸疲惫的坐了起来
“程哥，小楠好像真的疯了～她是被吓疯的。”
“怎么能被吓疯呢？她没有这么脆弱！”程煦不信，继续呼喊摇晃
杜飞抹了一下眼泪，低着头叹息
“她只有18岁，那种场面，不疯才怪呢……”
“为什么？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能说疯就疯呢？”程煦一连串的质疑，让秦思思倍感痛苦
“程煦～你别问了……那种情况，是个正常人……都得被逼疯……”
于是，秦思思将他们被送进车间之后的事情，祥祥细细的叙述了一遍
程煦被震惊到了，狗舍里看到的场景，原来是对着他们这些人做的……
哪有人能受得了这种事情！
桃姐他们这帮禽兽不如的东西，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人性扭曲，因为他们早已经不是人了
呆坐了很久，几人都沉浸在悲伤中
“你们俩人也受罪了……都怪我……没有及时回来救你们，事到如今，只能期盼，小楠的精神力足够强大，醒来后能恢复正常
我出去弄一些食物和水，吃一些东西，继续休息吧！一切有我呢。”
程煦知道，秦思思和杜飞，在精神上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需要时间恢复，给他们弄了一些食物和水，自己就去陪田朗了
熬了半宿，喂了些米汤，还是没有要醒的意思，直到天亮后，秦思思来找他，说小楠醒了
事情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小楠真的疯了，一直处于痴傻状态，眼神放空，脸上时不时浮现出惊恐的表情，还说胡话
程煦想起了那个白发老头，寻求靳老大的帮助，将那老头带了过来
查看了小楠的情况后，老者缓缓摇头
“失心疯，不好弄啊～”
“能治吗？”程煦着急询问
“那要看运气了，她这样的情况，肯定是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而导致的
不是我不愿意治，是我真的没有什么把握，一般情况下，十有八九治不好”
杜飞拉着老头的手恳求
“大爷！现在也只有您能救她了！不管怎样，您也要试一试”
老头犹豫了片刻，还是从怀中掏出了帆布包
“你们把她按住，我试试，不过……还是先讲清楚，能治好的几率很小的，你们不会怪我吧？”
程煦和杜飞相互看了一眼
“您尽管试，总比什么也不做强吧，这方面西医更没什么办法，我们不会怪您的！”
老头拿出一个小酒精炉点燃，选了几根银针，消毒后，就在小楠的脑袋上开始扎针
一开始的几针，还没有什么反应，直到太阳穴和百会穴扎进针之后
小楠有了反应，瞳孔放大，眼神里不再是空洞，可就是不停的来回闪烁
嘴里也开始碎碎念叨，说一些听不清而又可以让人感觉出绝望的话
程煦见有了反应，暗自窃喜，这老头果然不是一般人，小楠这下有救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有效果而抱有希望之时，小楠突然发飙，像是中邪了一样，浑身颤抖，双手拼命挥舞
眼神里全是恐惧，表情极度扭曲，不停的大喊
“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酒精炉也被打翻了，银针掉落一地，老头也被小楠伸手推倒了
程煦和杜飞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可以爆发出如此大的力量
好不容易制服后，同时看向老头
秦思思也傻了，赶紧将老头扶起来
“大爷，您没事吧，她……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头眉头紧锁，一脸的遗憾
“恐怕……是治不好了……她受的打击太大！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说的玄乎一点，三魂七魄已经丢了一半
这个人……真的很难救回来了。”
这句话，让程煦三人顿感绝望，尤其杜飞，他愤然起身，拿着砍刀就要出门
程煦起身将他拦住
“你要干什么去？”
杜飞满眼都是仇恨，面色凝重，咬着牙从嘴里挤出五个字
“替小楠，报仇！”
当程煦告知屠夫三人，还有老庞桃姐的下场后，杜飞冷静了许多
“那我去找那个桃姐，你不是说她还活着吗？”
程煦将他按在床上，夺下手中的刀
“这事已经不是你我能插手的了，这里已经是靳老大的地盘了，至于怎么处置桃姐是人家的事儿了
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靳老大和她的仇怨不比咱们小，桃姐的下场不会比那几个屠夫好的！”
杜飞眼含泪水看着小楠，不甘的说了一句
“都怪我太无能了，没有保护好小楠，现在，还不能替她报仇，我实在是太没用了！”
秦思思安慰他
“你也不能这么说，是桃姐这帮人太狡猾，太狠毒了！处在这种情况下，咱们又寡不敌众，能活下来都是奇迹了
话又说回来，田朗不是已经替小楠报仇了吗？你也不要太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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