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眉宇间都是仇恨，更甚至早就掐起了法诀。
季泊苍的残魂已经颤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刚刚他怎么突然说出话，并且还被司瑶听到了。
而司瑶呢？
此刻正是满脸仇恨的看向自己。
他一点都不怀疑司瑶绝对会杀了自己，事实也果真如此，司瑶再听到那个声音之后，毫不迟疑的掐起一道法诀，与此同时快速地投掷过去。
“轰！”
一阵天摇地晃。
满地尘埃。
季泊苍原本就残缺的神魂更是只剩一缕。
他们原本脸色就苍白，此刻更是暗沉无光，几乎犹如死尸。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也听到了司瑶的声音，司瑶说不原谅、绝不原谅。
“可是，为什么？”
他不甘心的问，可是这一句话之后，司瑶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司瑶没有听到。
季泊苍开始变得恐慌：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刚刚他分明能发出声音的，司瑶也能听到，可是现在呢？
为什么司瑶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更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舍得递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泊苍更加害怕，身体更加颤抖，摇摇欲坠。
他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他身有功德的原因，所以即便是死后还有一些奇缘，比如就像刚刚，他的那句话是当时的他最诚心发问的一句话。
上苍就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问出声，也好实现他的夙愿。
如果是其他人利用这个机会，或许还真的能成事。但是现在司瑶的一声拒绝，彻底粉碎了他所有的希望。
他原本是想跟在司瑶的身边，好好陪伴着司瑶，更甚至有朝一日可以修炼成人形，再次以人的形态出现在司瑶的身边。
可是现在，一切都没了，一切都没有了。
更甚至连他的魂魄都变得愈发透明。
季泊苍费力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
可，伸出去的手就像风化了一样，从指尖开始消灭于无形。
“不，不！”
季泊苍大声的怒吼，眼睛里面全是恐惧。
其实他早就接受了自己的死亡，也知道自己这缕残魂肯定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消散。
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刚刚他好不容易染上一丝希望，现在，现实又这么恐怖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开始害怕了，失衡了，更甚至想要抓住他能抓住的一切。
可是。
最终，残魂成沙，消灭于天地之间。
季泊苍，是真正的死了。
拿着玉珏的司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眉眼里面终于染上了一丝笑意：
“终于死了。”
刚刚那个声音很是奇怪，她本以为季泊苍早就死了，不能再死了，没想到还能发出声音，更甚至估计还留着一丝残魂留在自己身边。
“想祈求我的原谅，像黄鼠狼讨封一样好跟在我的身边？若我真的原谅了你，或许你还会有什么大机缘。”
“可是季泊苍，你凭什么觉得我会那般好心？”
“你又凭什么会觉得我一定会原谅你？”
“做错事的人就应该千刀万剐，更甚至埋了。”
“我之前说错了，唯有死才是你最终的归宿。”
“你越是想活，越是想留在我的身边，呵呵，季泊苍，我越是让你得、不、到。”
她就是这般决绝的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不要寄希望于我原谅，要寄希望于自己永远谨言慎行，永远不要犯错，否则。”
她不会原谅任何人。
她这个道理适用在任何一个场景。
司瑶冷笑。
而后看着那枚玉珏：
“希望你不要继续废话。”
她还要听有关上古菩提树的一切。
不知道是她的威胁起了作用，还是季泊苍遗留的话终于播放到她想听到的地方。
季泊苍开始提起上古菩提树了：
“你肯定好奇，我当初为何一定要引你来到九幽寒潭？”
“是因为~”
季泊苍好似陷入一段深深的回忆，之后才慢慢说来：
“我那次也是机缘巧合才得到上古菩提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上古菩提子的气息泄露出去，我被很多妖兽追杀，最后一时不察之下掉入九幽寒潭。”
“当时我只觉得自己快完了，可是不想就在那个时候，我手心里的菩提子种子，竟然开始快速的发芽。”
“更甚至开始散发出迷人的幽香，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突然醒悟到或许催生上古菩提树的诱因就是那寒潭水。”
“这也是我引你到九幽寒痰的真正原因。”
“只不过因为上古菩提树十分娇嫩，我前世已经精心培育过，可到最后还是枯萎，今生你是第1次拿到上古菩提树的种子，我担心你万一有什么差错，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与你抢那粒种子的真正原因，我担心你出错，更担心你错失了这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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