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珑沉默了一阵。
“白尧城主，我有一个疑惑，为何......清羽大帝会在您的府邸沉睡？”
白尧似乎早就预料到娇珑会这样问。
“你知道鸽城的来历吗？”
他挑了挑眉。
纵使娇珑并不能看见。
娇珑摇了摇头，在此之前，她未曾听过。
也有可能是她见识浅薄。
毕竟到达这个世界时间不长，且基本上就没有闲下来过。
“鸽城的第一位开城城主，其实就是清羽大帝。”白尧说道：“只是这件事鲜为人知罢了。”
娇珑眸子微微睁大。
原来如此吗？
“既然清羽大帝是鸽城的开城城主，那么您......与清羽大帝是何关系？”娇珑开门见山地问道。
白尧愣了愣，忽然失笑。
“你倒是掌握了主动权，主动问起我来了。”
娇珑收住话锋，有些尴尬。
不过白尧并未在意，既然决定告诉娇珑，便不会觉得娇珑的话是冒犯。
这点度量，身为鸽城城主还是有的。
“清羽大帝一生收过两位徒弟，其中一个，是我的师父。”
所以，清羽大帝，是白尧的师公？？
“难怪。”娇珑若有所思。
白尧是清羽大帝的徒孙，能知道清羽大帝如今的情况倒也不奇怪。
只可惜，知道了，也改变不了。
若是清羽大帝迟迟无法消灭心魔，岂不是说一直要这样沉睡下去？
娇珑总觉得这样，对于清羽大帝本人而言，有些不公平。
可惜，这是清羽大帝本人的选择。
“那现在，是不是该换本城主问你了？”
白尧似笑非笑地看着娇珑。
娇珑正色道：“城主请问。”
白尧将如此大的机密都告诉她了，她肯定也不能藏着掖着。
再者，他们二人立了君子协议，娇珑还是愿意相信白尧的。
清羽大帝的徒孙，能坏到哪里去？
“你的身份。”
“精灵王的外孙女，混血精灵。”
娇珑拨开头发，露出那对精致的耳朵。
“......慕莎的女儿？”白尧眉头微微一动，表情顿时一变。
他虽猜到娇珑与精灵族有关，却不曾想到，这竟然是慕莎的女儿。
慕莎......算算他们有接近二十年没见了啊。
“城主认识我母亲？”娇珑更是惊讶。
想不到母亲交友面还挺广的。
“认识。”白尧沉默了片刻，语气更加复杂了。
脑海中，不禁又浮现起那翩若惊鸿的身影。
在他心里留下永远也不可磨灭的印记。
后来，听说她与一个普通人相恋，再后来，他就失去了她的消息。
“你母亲可还好？”
白尧思绪渐渐回来，像是无意提及似的问起题外话。
“精灵王厌恶人类，白尧城主应该也知道，母亲这些年一直被禁足在精灵族。”
娇珑说道。
等她实力变强，一定要回到精灵族，绝不让精灵王只手遮天。
“她被禁足了？那，你父亲呢？”白尧语气一急，然后又发觉自己表现得有些奇怪，不由得轻咳了一声：“我就是随便问问，毕竟我们曾经也是朋友。”
娇珑有些奇怪地拧了拧眉头。
为什么感觉白尧城主提及母亲之时，语气怪怪的？
嗯不是自己的错觉吧？
“在我出生那年，精灵王当着母亲的面，杀了她的爱人，也就是我的父亲。”
娇珑突然握紧拳头。
还有什么比自己敬爱的父亲在自己面前亲手杀死自己的爱人，更加令人绝望？
娇珑难以想象，慕莎那时候，是如何忍着巨大的悲痛，将女儿放到另外的世界，然后独自一人十多年，默默舔舐伤口，独自疗伤。
母亲所受的苦，都是所谓的精灵王外公造成的。
而如今，精灵王造成了母亲的悲剧还不够，还要强行让她与米修斯成婚孕育下一代。
娇珑这些时日经历得越多，便越觉得精灵王不可原谅。
“什么？”
白尧显然比娇珑还要激动。
至少，从与白尧接触开始，白尧还是第一次表现得如此激动。
“精灵王当着你母亲的面.......”他有些说不下去。
这些年，她该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白尧因为激动，手指捏得咯吱咯吱地响。
“白尧城主好像很关心我母亲。”娇珑忍不住说道。
“......我们是朋友。”
“很好的朋友。”白尧补充道。
“不说这个了，说了，以我现在的能力也改变不了什么，我唯有变强这一条路，才能打破精灵王的独权。”
娇珑耸了耸肩膀，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置喙地坚定。
白尧深深看了娇珑一眼。
眼前少女，不愧是她的女儿。
目光，不知不觉变得柔和了许多，大底从娇珑的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那你如何离开精灵族的？”
此刻，白尧更像是一个和蔼的长辈在与娇珑闲话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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