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根本没病!那些消息……都是你故意放出来骗我回来的?”
“是又如何?”李肇低笑,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朕若不用这苦肉计,你这没心肝的东西,肯回来见朕?”
“你又骗我!”薛绥气得眼圈发红,握拳捶打他的肩膀,“李肇,你混蛋!”
“是,我混蛋。”他任由她捶打,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语气竟带了几分无赖,“我若不混蛋,怎么留得住你这只总想展翅高飞的雌鹰?除了骗你,朕还能有什么法子?”
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
那里面翻涌着失而复得的狂喜。
“你知道这几个月我是怎么过的?来,把朕的心剖开来瞧瞧……”
他再次抓着她的手,按在心口。
“这里空了一块。日日夜夜,疼得厉害!比什么情蛊反噬,都要疼上千百倍……”
薛绥的手掌下,是他炽热的心跳和紧绷的肌理。
好似所有的气愤、委屈、担忧,在这一刻,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深吸一口气,“那忘忧草……你没有吃?”
“吃了。”李肇抬手,用拇指轻抚她的眼角,目光灼灼,“原来那叫忘忧草。平安真是有心了。可惜,朕对你的心思,哪是一株草能断的?”
薛绥喉间哽了哽,“那选妃之事……”
“朕做给那些整日聒噪的老臣看的。”李肇打断她,语气不屑,“也做给你看的。朕很想知道,听说朕要纳妃,你这醋坛子打翻了没有?”
薛绥又羞又恼,别开脸:“谁吃醋了?”
“嘴硬。”李肇心情大好,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随即又狠狠吻住,带着点惩罚的力道,好似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无限缠绵,直至吻得两人气息紊乱,才稍稍分开。
他抵着她的额头,喘息着,声音低沉而郑重。
“回来了就好。答应朕,别再走了。”
薛绥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真实的心跳和体温,情丝蛊的隐忧,便密密麻麻地缠上心来。
“忘忧草为何无效?大师兄说这草不仅能解情蛊,还会断情忘爱……”
“或许因人而异。”李肇抚着她的背,不甚在意地低头看她:“解不了蛊也无妨。只要你在,其他都不重要。”
“情蛊不解,你我必死一人。”
薛绥闭了闭眼,喉头哽动着将玉衡和大师父的那些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没有解蛊的法子,我这心始终不安。不行,我得回去问问大师兄……”
她说着便要起身。
“不要走。”李肇手臂用力,将人用力按在胸前,让她贴着自己的心跳,“这情蛊,就当是月老给咱们系的红线。你生,我生。你死,我亡。若真有那么一日,黄泉路上,朕陪你走一遭便是。”
薛绥心头一震,“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认真的。”李肇捧住她的脸,轻轻捧起她的脸颊。
“别走。有什么,朕受着。”
帝王的决绝和深情,尽数融在那一双黑眸里。
薛绥嘴唇翕动,所有的话都哽在喉间。
“李肇……”
“嗯?”
“下次不许再这样骗我。”
“你这女子,倒会算账,只许你跑,不许朕骗?”
“你答应我!”薛绥执拗地要求。
“好。”李肇答得爽快,随即又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威胁的笑容,“不过,你下次再敢跑,朕就打断你的狗腿。”
这话刚落,趴在榻边的黑十八不满地嗷呜一声,甩了甩尾巴。
薛绥见状忍不住莞尔,嗔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李肇笑着,再次吻上去,撬开她的齿关,将她未说完的抗议悉数吞没。
“陛下……”薛绥抵在他胸前轻轻推拒。
“乖些。不闹了。”李肇稍稍退开,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掌心滑过她的腰侧,喉结滚了又滚,“有这磨嘴皮子的工夫,我们不如做些别的……”
薛绥见他眼底翻涌着灼热的欲色,脸颊发烫,心跳得愈发快了。
“锦书和如意还在外面等着我,原是说好看过陛下的病情,便要传信给大师兄参详,再晚些宫门便下钥了……”
“朕很快的……”
“多久……”
“半个时辰。”
“不行!”
“两刻钟……”
“……来不及了。”
“总不能一刻钟吧?”
薛绥看他急得耳尖和脖颈都红了,忽然噗嗤笑出声,眉眼都舒展开来。
“这么久不见,陛下能坚持一刻钟吗?”
“薛平安!”李肇脸色一黑,扶在她腰的手紧了几分。
男人的尊严是经不住挑衅的。
薛绥很快为她说过的这句话,付出了代价。
李肇动作没半分犹豫。
他憋了很久,气息不稳,身子更是异常亢奋,没有过多纠缠,便一下子冲进来,撞得她尖叫出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陛下,不可以,我,有——”
“嘘——”李肇捂住她的嘴,黑眸里满是情动的急促,“别惊动外头人,省得朕脸面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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