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和吞天雀打了一架，然后达成协议，说等江照醒来就收回火焰，现在江照醒了，要是再不兑现诺言，恐怕吞天雀真的要大开杀戒了。
最起码，要是它去市区一阵屠杀，袁罡很难挡住它。
“想杀它还会有其他机会的。”
其实吞天雀杀还是不杀，很难说，因为他感觉嫦娥仙子好像和吞天雀有点什么不可言说的渊源。
这样想着，江照收回折磨了吞天雀整整两天的火焰。
不得不说，无量就是厉害，竟然硬生生抗了两天。
火焰一经收回，吞天雀不再恋战，甩开袁罡，径直往沧南城外飞去了。
它知道守夜人已经把它给盯上了，要是再不跑，等特殊小队过来，它会死。
……
事情解决，江照也终于有机会探查自己的身体了。
倒是没什么大事，受的那些内伤，都被治愈系的守夜人治的差不多了，至于浑身疼，大概是精神力超支的结果。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也有些不舒服，但问题不大，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既然这样，疗伤的事情先不着急，他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吞天雀和嫦娥仙子到底有没有关系。
为什么自己身后一出现圆月虚影，吞天雀的态度就变了？
明明，他记得吞天雀是洪荒神话中的产物，不应该和嫦娥仙子有瓜葛的才对。
这样想着，他装作睡觉，躺了下去，意识沉入识海。
嫦娥似乎是早知道他会来，已经把茶桌摆好了。
江照再次伺候她喝下一盏茶之后，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问吧，有什么问题？”
江照有些疑惑，难道今天仙子没有开他心通？
但他也没有纠结：“我想知道，吞天雀是不是认识您，或者……”
嫦娥打断他：“这种小喽啰怎么会认识我？只是，这里面有一个很长的故事，说来话长，所以就不说了。”
江照：“……”
似乎是江照眼底的无语过于明显，她还是没顶住，开口道：“我们上次讨论过帝宇的话题，从而有一个推断，那就是世界在缓慢地融合，你还记得吧？”
江照点头：“嗯，记得。”
“你走之后，我又去拷问了一下系统，虽然系统没给具体的答复，但我感觉推断应该没错。”
“这个世界在原本世界的基础上，还融合了其他大千世界，至于有多少，那我不知道。”
“帝宇的到来就是世界融合的一个典型，他知道自己很早之前就到了另一个世界，一直在等有缘人，也就是你。”
“之前遇到的狻猊、睚眦之类的东西，因为血脉稀薄，不知道传了多少代，所以不知道这件事，以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
“就好比帝宇撑起的那个世界，如果有活了不知多少万年的老怪物，就知道他们是外来民，但新生儿就不知道。”
“这次的吞天雀，应该就是知道的那少部分生物之一。”
“本来我先前都要出手了，但系统主动发话，告诉我该怎么做，所以我才叫你展开【月陨】。”
“现在回答你的疑问，我不认识吞天雀，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一展开【月陨】，吞天雀对你的态度就不一样。”
话说到这，江照就懂了。
只要是系统收录的神明，他们所在的世界，就会和《斩神》世界相融合，但……似乎一直都是《斩神》世界为主导，这就不知道是为什么了。
但没关系，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当然，这一切都是他和嫦娥仙子的推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他觉得有可能，而且现在思考到这里就够了，再想下去也没有意义，随着实力的提升，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至于吞天雀嘛，应该不会再遇上的，就算遇上，下次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江照拿出吞天雀的内丹：“那这颗珠子有什么用……”
嫦娥：“你下次遇到自己想要的能力，可以先把珠子融合到手里，再在征得对方的同意之后，去吞噬。”
嗯？
这话说的，好像有点绕口啊。
但江照听懂了。
也就是说，吞天雀的内丹，能让江照吞噬别人的能力？
但为什么要征得对方的同意？
对于这一点，嫦娥仙子笑笑：“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吞天雀拥有吞噬能力，战斗能力却很单调？”
“因为它自己都不能强行掠夺别人的能力，只能通过吞食血肉来掠夺修为，要获得新能力，只能对方自愿。”
原来是这样。
江照点头。
这和【呓语】的灵魂契约有几分相似之处，【呓语】的灵魂契约也是只有对方自愿才能缔结成功。
嫦娥仙子补充道：“不过这只是一颗附加三十年吞噬之力的内丹而已，所以你只能使用一次，一次之后就会报废，而且还不能夺取完整版的能力，也就是说，假如你获得了【泯生闪月】，威力一定不如赵空城。”
“明白了，那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不知道，反正系统说没有危险。”
江照：“……”
“呃，行。”
疑问得到解答，江照退出了意识空间。
经过这一战，他倒是有几个收获。
首先就是嫦娥仙子保留了出手的机会，那等沧南市神战的时候，自己也就多一个底牌。
第二就是他知道了墨非白的立场，起码现在看来，墨非白对他，没什么恶意。
虽然受了点伤，但这都不是什么大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甚至赵空城、林七夜、莫莉他们的伤，也能养好，问题不大。
沈青竹的话，他是去做卧底了，不是死了，所以也没有啥事儿。
就是洛雷雷会再次虚弱一年，而且对身体的伤害不可逆，这一点挺伤的。
不过，不知道帝宇前辈有没有办法，帝宇前辈能一个人撑起一整个世界，这对他来说可能就是一个小问题。
嗯……下次见面的时候问问。
“不过我感觉我要提升到池境后期，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倒是真没想到，老赵叔和武梦安竟然都已经川境了，真不错。”
“距离神战应该还有两个多月，我也得加把劲了，不说川境，只要达到池境后期就行。”
提升一个小境界，精神力就会多一些，技能的威力也会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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