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在凌如雨看来，褚老应该没见过这些才对。
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林朝天林大人不是已经把所有科目的教科书都刊印了吗？你没看到？”
褚明反问道。
自己可是亲手从林朝天那里搬来了两麻袋的教科书，凌如雨难到一本都没见过？
“哦，我只是经济学的老师，没有权限提前得到其他科目的。”凌如雨这才明白原因是什么。
自己单纯看所谓的《经济学基础》都已经汗流浃背了，哪里还能看懂其他科目的书籍？
再说了，自己也没那个权限啊！
他这才想起，褚老爷子学宫副宫主的职位。
这就是含金量啊！
竟然能够提前得到所有科目的教科书。
“唔，原来如此。”
褚明点点头。
然后他试探着走向那道边上的玻璃墙。
外面可没有阳台什么的。
褚明很想知道，那透明的玻璃墙到底存不存在。
走过去之后，他发现了一点点水渍。
的确是玻璃。
褚明小心翼翼地伸手触摸了一下，凉凉的，是实体。
然后他大着胆子贴了过去。
现在是五楼，每层楼都有一丈多高的样子，到这里，大概有六丈高。
下面人来人往，似乎都没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褚明往下看，隐约有一些目眩头晕的感觉。
于是往后撤了回来。
“褚老爷子，您还是别冒这个险了。”
凌如雨看着胆子比这个老头子还小，根本就不敢靠近。
“知道了。这个……办……办公室我很喜欢，林朝天做得不错。”
褚明老爷子点点头，看上去十分满意。
宽敞、通透，还能随时观察到楼下学生和行人的动向。
并且这玻璃墙，分别朝向东西两面，阳光可以很顺畅地照进来，十分惬意。
“好像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吧？”
褚明想起来自己过来的目的，问道。
“对，林朝天大人陛下决定，三日后举行开学大典，到时候您一定要到场。”
凌如雨作为学宫的老师，当然也是接收到了通知的。
褚明因为前脚出门，后脚通报人员才到，因此没有第一时间接收到的消息。
“我一定会来，”不过他也没有生气，反而满脸都是笑意，“上次过年，因为和林大人稍微有点矛盾，错过烟花庆典，这次学宫开学，应该还会有吧？我可不能再错过了。”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凌如雨听到，也是十分期待。
……
楼下，一名学子十分好奇地左右张望。
他大概二十来岁，穿着从平阳商行买来的大众服饰。
走到哪里都是一副路人的样子。
“走路不长眼啊？”
他撞到了某人身上，换来一阵臭骂，“这位仁兄，在下第一次进来学宫，什么都没见过，所以走路稍微有点不注意，请见谅。”
之前也撞过不少人，道歉都习惯了。
所以他并不在意。
“多注意点。”
见他态度不错，那人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这时候，另一个和他装扮差不多的人走了过来。
“嘿，萧十三，统领让我们过来是打探消息，不是来玩的。”
对方看了下四下无人，教训起来。
“张伍长，我可没玩儿，只是因为到处都是稀奇古怪的东西，多看了两眼。”
萧十三有些委屈道。
“行了，你把学宫的地图记住了没？”
姓张的伍长有些不耐烦道。
原来，他们正是萧北辰的手下。
因为知道稷下学宫马上就要举行开学典礼，到时候人员混乱，估计是个动手的好时机。
于是萧北辰派了几个人过来，将这边的地形打探清楚。
毕竟他们作为大商使团的成员，每个人都报名参加了一个甚至几个科目。
提前到学宫熟悉下，也很正常。
至于萧北辰，现在没了陆术，整个使团都是他说了算，自然没人管。
他也不愿意自己过来做这些情报工作。
“记住了。”
萧十三点点头道。
说实在，这次萧青峰派过来的十个人里，他的武功是最差的。
但是就因为记忆里出众，才特别委任做一些相关的任务。
比如现在的记地图。
萧北辰的想法是，庆典的时候，只要林朝天出现了落单的机会，他们趁着人多眼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做掉。
到时候，任谁也很难查查出来。
因为根据他的情报得知，当天参加庆典的各国学生，大概有一万多人。
这个数目，堪比军队。
并且很多都是初次到达，谁也不认识谁。
辨认的难度更大。
再者，作为大商使团的最高负责人，萧北辰也拿到了林朝天军事科目的最新教科书。
其中一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深得他心。
萧北辰决心以从林朝天这里学到的计谋，杀了林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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