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及时挥出光刃斩断藤蔓,光刃与藤蔓接触的瞬间迸发出刺眼的火花,藤蔓断裂处喷出黑色的烟雾,烟雾中传来胚胎痛苦的呻吟。她的身体却因此变得更加透明,几乎能看到背后的墙壁,墙壁上的星轨纹路透过她的身体显现出来,形成奇特的叠加效果。陈宇颤抖着翻开小胖档案的第三十七页,纸张已经变得脆弱不堪,轻轻一碰就会产生褶皱,夹层里果然藏着半块婴儿指甲,指甲的断口处与他胸口的星辰之心产生共鸣,发出轻微的嗡鸣。
另一半指甲突然从 745 号胚胎的脖颈处飞出,指甲在空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两块指甲在空中完美拼合,组成完整的星轨钥匙,钥匙的中心镶嵌着微小的混沌火种,火种闪烁着微弱的红光,钥匙的边缘刻着细小的齿牙,齿牙的形状与培养舱控制面板上的锁孔完全吻合。“激活反制程序需要两个人的血液。” 林晓的声音带着最后的力量,她的嘴唇已经变得透明,几乎看不见轮廓,她咬破指尖将血液滴在钥匙上,血液在钥匙表面扩散开来,形成与星轨相同的图案。
陈宇立刻照做,两人的血液在钥匙表面形成太极图案,阴阳两极分别闪烁着金色和幽蓝的光芒,两种光芒相互缠绕、旋转,钥匙突然化作流光没入培养舱的控制面板,屏幕上的激活进度开始逆向跳动,数字从 99% 迅速下降,胚胎发出痛苦的尖叫,她的身体表面浮现出与林晓相同的契约符文,符文正在灼烧她的皮肤,皮肤表面冒出细小的白烟,白烟中带着烧焦的气味。
房间的墙壁突然裂开,裂缝如同蛛网般蔓延,露出背后的意识核心室,墙壁碎片在空中悬浮着,没有掉落。初代守门人的意识核心悬浮在中央,核心的形状如同巨大的记忆水晶,水晶的表面光滑如镜,反射出房间里的一切,水晶里封存着他与 “星辰” 的所有记忆,记忆在水晶中如同电影般循环播放,有甜蜜的片段,也有痛苦的回忆。
核心周围环绕着七个培养舱,每个舱体里都有一个不同年龄段的 “星辰”,她们的眼睛都在望着核心,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依赖,仿佛核心是她们唯一的光源。“你们以为赢了吗?” 初代守门人的声音从核心中传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屑和疯狂,水晶表面浮现出他年轻时的模样,他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记忆水晶,表情狂热,“这只是新循环的开始,745 号会带着你们的记忆继续前行,永远不会结束。”
745 号胚胎的身体开始分解成星轨代码,代码在空中组成新的契约符文,符文的光芒将陈宇和林晓包裹其中,光芒温暖而强大,让他们无法抗拒,他们的意识再次被拉入时空乱流。在乱流中,陈宇看到无数个平行时空的结局 —— 有的他们成功摧毁了混沌胚胎,却成为新的守门人永远无法相见,隔着时空的壁垒遥遥相望;有的他们选择同归于尽,意识化作星尘守护着福利院,星尘在夜晚会组成两人的模样;还有的他们接受了循环,在每个时空重复着相遇与别离,红绳的长度随着循环次数不断缩短,每次缩短都会带走一段记忆。
当意识再次凝聚时,陈宇发现自己回到了福利院的操场,阳光温暖地洒在地面,形成斑驳的光影,秋千正在轻微晃动,仿佛刚刚有人离开,秋千的铁链上还残留着淡淡的体温。林晓站在秋千旁,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实体,皮肤的颜色也恢复了正常,荆棘王冠的印记消失不见,只是脖颈处还残留着淡淡的银色纹路,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她的手里拿着两份新的学籍档案,档案用红色的绳子捆着,绳子的末端系着一个小小的蝴蝶结,档案封面上的照片是年幼的他们,照片有些泛黄,边缘已经磨损,编号分别是 743 和 744,编号的字体是手写的,笔迹娟秀,应该是出自林晓之手。“看来我们打破了循环。” 林晓微笑着将其中一份档案递给陈宇,她的笑容温暖而灿烂,如同雨后的阳光,档案的夹层里藏着半块红绳,红绳的末端系着小小的银戒指,戒指上刻着与契约符文相同的花纹。
陈宇接过档案,指尖传来纸张的粗糙质感和红绳的柔软,却注意到秋千的铁链上缠着黑色的丝线,丝线细如发丝,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丝线的另一端没入地下,地面的裂缝中隐约能看到混沌胚胎的眼睛正在闪烁,眼睛的颜色是深邃的幽蓝,瞳孔里映出他和林晓的身影。他抬头望向天空,云朵的形状正在缓慢变化,如同被无形的手塑造,最终形成 “745” 的数字,数字的边缘流淌着星轨代码的光芒,光芒在空中留下淡淡的痕迹。
林晓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天空,笑容逐渐凝固在脸上,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她的指尖突然渗出黑色的液体,液体粘稠如墨,滴落在档案上,将照片里的笑脸晕染成模糊的黑影,黑影在纸上蠕动着,逐渐形成荆棘王冠的形状。陈宇握住她的手,却发现两人的手掌心同时浮现出契约符文,符文正在缓慢旋转,组成与 745 和胚胎相同的纹路,纹路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带来一阵刺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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