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璇更是娇躯微颤，眼中闪过痛苦与不甘。
为了家族，她可以牺牲自己，可牺牲了却换不来想要的结果，这种打击实在叫人难以承受。
沉默在冰泉边蔓延，比池水的寒气更冷。
良久，倾莫璃再次开口：“事已至此，后悔无用，若还想挽救天池，保住我族传承，为今之计，恐怕只能继续沿用这个元阴补源之法，尝试再做突破。”
“继续用？”
林渊愕然抬头：“前辈，您先前不是说，贵族之内，完全符合要求的女子，唯有倾璇小姐一人吗？”
倾莫璃没有立刻回答。
她的目光在林渊脸上停留片刻，又缓缓移开。
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袖口，绝美的容颜上，挣扎、羞耻、决然、等等复杂情绪飞快地交织着。
她似乎在做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呼吸都变得有些紊乱。
终于，她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缓缓地抬起了眼帘，目光不再躲闪，而是直直地看向了林渊，道：
“完全符合的……确实只有璇儿。但……”
她停顿了一下，脸色逐渐泛红。
“族内还有一人，或许勉强算是半个符合要求的人……”
她眼神飘忽，避开了林渊惊愕的目光，却又忍不住飞快地瞟了他一眼，那一眼中蕴含的复杂意味，让林渊心头咯噔一跳。
“半个？是谁？”
林渊下意识地追问。
倾莫璃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那通红的脸颊、闪烁的眼神、以及微微起伏的胸口，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咬了咬下唇，抬起了一只手，指尖轻轻地点了点自己。
这个细微的动作，如同惊雷炸响！
林渊的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如遭雷击，震惊不已！
倾璇捂住了小嘴，一双美眸瞪得滚圆，失声道：“族长？！您说的……是您自己？！”
倾莫璃没有再看他们，偏过头去，望着寒雾氤氲的天池。
那通红欲滴的耳垂，无声地印证了这个事实。
她，倾族当代族长，倾璇的长辈，东域顶尖的强者，风华绝代的倾莫璃，正是她口中那半个符合要求的人。
冰泉依旧寒冷刺骨，但这方天地的气氛，却陡然变得无比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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