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前段时间，他在杨锦里的直播间出现了。”
“……不可能。”
“臭脸”双眼睁大，随后又缓缓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呵，算了，知道他还有点动静就好。”
“臭脸”不再纠结，转身离开。
嫁衣厉鬼冲着他的背影说道：“杨锦里还问，为什么所有的灵仆都无法和玩家沟通？”
这次“臭脸”倒是回答的很干脆。
“他不想让玩家知道「李钟」的存在，怕他风评受害。”
“臭脸”渐行渐远，嫁衣厉鬼只能听见他嘟嘟囔囔的声音。
“毕竟咱们中不论是谁，都会谈起他。”
“就连我也不例外。”
“你们想做什么我不管，他想做什么我也不想管，我只管好我自己。”
……
“李钟没死？”
黑色空间中，嫁衣厉鬼点点头。
“没错，前段时间，我分明感知到了他的气息。”
上次抽出红卡时，管理员现身杨锦里的直播间。
说是“现身”也不准，只是给他发几句话，表明新出的红卡是送他的。
那时管理员离开后，厉姐恰好出现，杨锦里原本是以为厉姐知道该做副本了，原来是感知到“李钟的气息”才追过来看看的。
可惜，她还是迟了一步。
思考良久，杨锦里问道：“厉姐，你确定那是李钟吗？”
据杨锦里所知，惊悚游戏玩家大多数不知道“管理员”的存在，说明其在以前也未曾现过身。
一个消失了许多年的人，在最近突然变得活跃起来，怎么想都有问题。
厉姐点点头：“和许多年前，他骗我们进入到这个地方时的气息一模一样。”
“这之后他也出现过几次，我不会记错。”
“那还真是匪夷所思。”
杨锦里十分不解。
这个李钟想做什么？
如果真如这些“诡怪”所描述的那样，李钟是个善良之人，想要靠“惊悚游戏”将世界变美好，那为什么要欺骗他们。
直接说明白不就得了，至于搞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杨锦里想，既然他们是伙伴，那么无论身处何方，大家都一定会支持他。
看来光靠想是想不出来了。
最好是能找他谈谈。
杨锦里取消【身份置换】，坐在椅子上的“杨锦里”变成稻草人，而站在一旁的“杨锦里”重新动起来。
变回自己，杨锦里听不到诡怪们的声音，只能和他们大眼瞪小眼。
在技能栏中找到相关红卡，直播开启，观众们纷纷涌进来。
「呵，锦哥又干这种事（早有预料）」
「锦哥：下播了各位，诶还没下呢。」
「如下。」
「哈哈，让我猜到了！还好没离开。」
观众们还是一如既往的调皮。
杨锦里说道：“各位，劳烦，找一下管理员。”
本以为观众们又要担心的大呼小叫，杨锦里已经在心中盘算着怎么安抚他们了。
哪曾想，观众们纷纷发弹幕控诉道：
「锦哥别找了，一切正常根本就不是人！」
「就是，我们被骗了！」
「伤心了，还以为一切正常是个摆烂打工人的形象呢，这下崩塌了。」
杨锦里：？
“怎么回事？”
一瞬之间管理员风评受害，怎么谁都要骂他两句？
「事情是这样的……」
经过观众们的耐心解释，杨锦里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起初是小廖先发现“一切正常”的诡异回复，在经历了茫然、慌乱后，他决定先调查一下整场事件。
后续找到的“对话”将这件事推上了诡异的顶端。
廖旗将自己找到的东西整理好，然后发了一篇帖子，并附带上自己的疑问。
“你们有没有觉得一切正常怪怪的？”
作为参与过青山县第一中学事件的警察，并且经常被直播间的网友们调侃，廖旗可谓是受到不小的关注。
于是他发出的疑问立刻被大家看到，并陷入了同样的疑惑中。
大家纷纷掏出自己与管理员的聊天记录，一一对照。
最终，他们惊奇的发现管理员不仅回复的内容大体相同，甚至连回复的时间都一模一样！
试想谁能做到，一分钟内回复一百个人？！
不仅如此，无论网友找它说什么，都会被提取关键词，然后来一句“xx事情都解决了，没事哈。”
甚至连“叶大哥死了一切正常”这种离谱的发言都能说出来！
「所以，这“一切正常”其实就是个人工智能客服！」
「离谱了，怎么哪里都有AI？」
「震惊，AI入侵我的生活。」
「人类离人机大战不远了。」
「原来这都是设定好的回复模板，一切正常人设崩塌了！」
「原来一切正常是这么来的，根本就不是管理员故意的呜呜呜。」
原来是这么个“不是人”……
原来崩塌的是“人设”……
杨锦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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