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回吧。”
穆九再次转身回去，却被夏夫人的大丫鬟拦住，“站住！”
“何事？”穆九低眸，瞥了一眼大丫鬟拦在她身前的手，眉头微蹙。
“都说医者仁心，你是一个医者，收了我家老爷的一万两，凭什么不治好我家世子爷！”大丫鬟气势汹汹。
穆九扭头，见夏夫人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推开大丫鬟就走。
“你给我站住！”大丫鬟又一次追了上来。
“要点脸吧。”玫瑰把大丫鬟拦住，“我们只是一个小户人家，事情做得太难看，丢脸的只会是有头有脸的你们。”
“我！”大丫鬟回头看了夏夫人一眼，见她没有责怪的意思，胆子大了不少，“我实在是看不惯她身为大夫却用人命要挟夫人的恶毒样子！”
既然是一个丫鬟，穆九没有自降身份的去跟她争辩什么，而是把事情交给玫瑰。
“恶毒？”玫瑰跟在穆九身边久了，也沾染了一些穆九的气息，“不介意给你看点更恶毒的，来人！给我把这个无理取闹的丫鬟扔出去！”
立即有护卫跑了出来，把大丫鬟往外面拖。
“你们放开我，我还没走进你家门口呢！”大丫鬟挣扎着，大喊大叫。
周围有人经过，纷纷驻足围观。
玫瑰没有怯场，指着丫鬟道，“你该庆幸你没走进我家大门，不然以我恶毒的名声，说不定你走进去就去出不了来！”
“你……你……”大丫鬟被玫瑰怼得哑口无言，“你们太恶毒了！”
“这话你说过了，你善良？你善良到无缘无故闹上我家来闹事，好真是善良！”玫瑰叉着腰，大有一副老娘跟你战到底的架势。
丫鬟眼珠子一转，转身看向那些围观的人，“大家……”
“闭嘴！”夏夫人终于开口了，“回去！”
诚如玫瑰所说，事情闹出去，丢脸的只会是她们。
大丫鬟心有不甘，却只得乖乖听话。
夏夫人面上还算平静，但穆九从她紧咬着的牙根看穿了她此时的心情，怒意滔天却不敢真的把她得罪死了。
“穆大夫，可怜天下父母心，请你再考虑考虑，我愿意再追加你一万两银子。”
“也请夫人考虑考虑，你若能说服夏大人，我相公回来的那天，便是世子爷醒来的那一天，而且抱着治好的不孕不育。”
这一次，穆九是真的回家关了门，不再给下夫人说话的机会。
大丫鬟还想骂几句，被夏夫人喝住了，“跟我回去！”
这么多人，穆九说了不孕不育，明天夏世安不能生孩子的事情还不传遍整个京城！
恶狠狠的瞪了那个丫鬟一眼，“是不是最近我好说话了，你一个丫鬟也想爬到我头上去！”
“夫人！奴婢知错了！”大丫鬟顾不得众目睽睽，急忙跪下，“请夫人责罚！”
“干什么！”夏夫人唯恐自己留下一个恶毒主子的名声，“回去！”
心急火燎的上了马车，离开穆九家。
……
穆九才不管夏夫人是怎样跟夏桩淮交涉的，她只看结果。
当晚跟钟千良打了招呼，第二天，从皇宫出来，直接去了钟家的赌场。
卫朗带着几个小厮坐在赌桌前，显然输红了眼，紧张得肩膀耸起，双眼死死的盯着荷官的手，口中振振有词，“大！大！大！
不仅是他，赌桌上还有几位跟他年纪相仿的富家子弟，做着和他一样的动作，“大！”
“小！”
荷官开牌，四点小。
有人欢喜有人愁，卫朗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难以想象在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穆九心脏疼了一下，于心不忍。
玫瑰轻轻的抓住穆九的手，“主子，让我来做。”
“我……”穆九有些愧疚，说好了要帮玫瑰报仇的。
“主子。”玫瑰拉着穆九走到一旁，“他跟主子没仇，主子动了恻隐之心是正常的，可我不同，我仍然记得，那时他只有四岁，为了反驳婆子们说大冬天的掉入水里会死人的，他让人把我踹入池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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