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顾谨言轻笑一声，“我没有，但这些人应该有。”
说着，又看了一眼还在响个不停的手机一眼。
姜沉鱼立马意识到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顾谨言聪明，还是该心疼那些人倒霉。
但很快就被激动所占据，立马凑到顾谨言的身边，谄媚地给他锤了锤肩膀。
坑顾谨言的钱，她还可能会于心不忍。
但要是坑顾家那些人，她可就来劲儿了。
顾谨言轻笑，“现在不嫌烦了？”
“怎么能嫌烦呢，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嘛呀~”姜沉鱼的声音里都带上了波浪线，透着一股浓浓的讨好的意味。
顾谨言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被她给气笑了，咬牙切齿：“你个没良心的，还真是现实！”
姜沉鱼眨巴眨巴眼，乖巧得不得了。
笑话，那可是两百亿，别说是调侃一句，就是要把她当做沙袋，指着她的鼻子骂一百句，她也绝对会保证微笑服务，绝对不还一句嘴。
顾谨言也无意为难姜沉鱼，和她聊了一会儿，就松开了她，“你要是累了就去房间里睡觉吧，我去处理工作。”
“我陪你一起！”姜沉鱼伸了个懒腰，来了精神。
顾谨言刚想拒绝，姜沉鱼就先从口袋里掏出了很多的书。
道：“正好我也要查一些东西，一起加班吧。”
其实她对重明鸟也算是一无所知，这会儿还得从头看起，实在是个大工程。
本来想去书房的顾谨言索性就留在了客厅，和姜沉鱼背靠着背，凑在一起，又互不干扰。
顾谨言先是给秘书打了一通电话，询了一下这件事的进度。
……
顾氏集团。
一群人围在会议室里，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
从天黑到天亮，又从天亮熬到天黑。
“让你们找的厉害些的黑客，你们谁都没有找到吗？”顾大伯拧着眉，对总公司的办事效率默默打了一个差评。
见众人谁也不愿意出头，更气了，“现在外边所有的网友、媒体还有同行、董事都在盯着你们拿出解决方案呢，你们拿着那么多的工资，就准备这样混下去吗？”
财务总监不乐意了，“顾副总，这件事和我们财务没关系吧？天天拉着我们开会，我们也很无辜啊！”
要是熬一天，她肯定不说什么了。
但是这都熬了四天了，再这么下去，她都怕自己猝死在这里。
其他人一听这话，也不乐意了，“什么叫跟你们财务没关系，和我们后勤就有关系了？”
一个负责采买的部门，还跟着加班，孩子发烧都不能回去。
这件事分明就是开发部出了问题了，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你们这话说的，你们好歹还是相关项目的财务和后勤呢，我们不同业务的不也在陪着你们加班吗？”
不是短视频APP业务的同事也开始发起了牢骚。
这种牢骚在这种时候就是一呼百应。
抱怨声此起彼伏，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顾大伯听着，不由拍了桌子，“让你们解决问题解决不了，都在这儿说些没用的废话，你们是都不想干了！是吧？”
会议室里的人终于冷静下来，却又陷入了最开始的沉默。
当然，心里的怨气也陡然攀升，谁也不肯服谁。
顾大伯攥了攥拳头，问公关部，“还没控制住舆论吗？”
“事情太大了，还有人给我们下黑水，带节奏，完全没办法控制。”公关部的人无奈叹息。
心里却忍不住怀念起顾谨言来。
如果顾谨言在这里，他一定会直接给出一份可以解决的权限，那她就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开这种没有意义的会议了。
不，如果顾谨言在这里，他从一开始就不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更何况是发酵到现在。
心里正在惆怅着，顾谨为还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们以前遇见这些事情都是怎么处理的？”
“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顾总都是让我们测试好几遍，确保没有漏洞之后才能上线。”测试部的人冷哼了一声。
现在所有人都说是他们测试出了问题，但是上线这个板块，根本就没经过他们测试部。
他们才是全场最冤的人，好嘛！
经过测试部这么一提，其他人也纷纷想起了顾谨言的好。
顾谨言很少会占用大家下班的时间，也都是明确的划分责任，从来不搞连坐这一套。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次顾总为什么不来处理？是不是因为年前你们排挤顾总，搞得顾总现在不想管我们了？”
“就是啊，我都不想说董事会都办的什么事儿，又抢人家办公室，又停电梯的，还为难人家夫人……结果一群人加起来都没顾总的头脑好用。”
“……”
一句接着一句，几天没休息好，导致现在情绪已经战胜了理智，完全忘记了他们是下属。
也忘记了自己曾经“不站队”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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