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一个不留！”莲华怒吼。直升机上跳下一群敌人，个个面无表情，杀气冲天，紧追不舍。
邢锡江和白果拼了命跑，可对方人多势众，越追越近。最终，他们被逼到绝崖边上，退无可退。
“邢锡江，你死定了！”敌方头目站前头，放话要命。
“是吗？”邢锡江咬牙切齿，“那就看我死前能拉几个垫背的！”
白果怒吼一声，两人背贴背，摆出死战架势。
就在此刻，一道金光划破林梢，敌首胸口爆出血花，仰面倒地！
“什么？！”众人惊呆。
紧接着，树林深处杀出一队紫衣武者，个个身手不凡，转眼就把敌人全收拾了。
为首一名中年男子大步上前：“邢指挥，您平安无事吧？”
邢锡江一看，是自己人到了，顿时松下一口气。白果也终于从鬼门关前回来了。
众人汇合，连夜返回县城。邢锡江一落地，立刻召集紧急会议。
“这次来的人不简单，家伙事儿齐全，摆明了是冲着我来的。”邢锡江脸色阴沉，“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取我性命。”
“锡江，这回不能再拖了。”白果眉头紧锁，“再不下狠手，咱俩迟早得栽在他们手里。”
“没错。”邢锡江目光一凛，“与其等人上门，不如我们先掀了他们的老窝。”
“可对方藏得跟耗子似的，连影子都摸不着，咋找他们根儿？”一个手下忍不住开口。
“问题就在这儿。”邢锡江点头，“刚才那波交火，我留意了他们用的子弹——FB98型。这玩意儿全国就一个地方能造，东部S市那个地下兵工厂。”
“你是说……”白果眼睛一亮。
“对。”邢锡江眼神锐利，“兵工厂在哪儿，窝点就在哪儿。你带特战小队连夜出发，端了它！让他们尝尝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
“明白！”白果二话不说，转身带队出发。
靠着邢锡江的情报，队伍很快摸到了城外山沟里的洞口——那个隐蔽的地下兵工厂藏得再深，也藏不住烟道的热气。
趁着天黑，一行人悄无声息摸进山洞，干掉门口的哨兵，剪断通讯线，把整个据点彻底孤立。
“砰！”“轰！”
枪火一响，突袭开始。重火力一顿猛砸，对方连枪都没来得及抄起来，就被打得七零八落。
“搞定了！”白果站在炸塌的车间前，终于喘了口气。
撤离前，他们顺手抓了个活的，拖着带回了城。
回到县城，邢锡江亲自审问。熬了一宿，那人终于招了——敌人总部，就藏在S市郊区一座大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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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邢锡江眼神冷硬，“这回咱们不搞外围了，直接插进他们心窝！”
他亲自带队，杀进那座大山，围剿敌巢。
那山高得刺破天，山顶积雪常年不化，山腰密密麻麻全是洞，跟蜂窝似的。
邢锡江带着人一个洞一个洞清，刀对刀，枪对枪，血一路洒到最后一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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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叛徒，别装了！”邢锡江怒吼。
洞里突然爆出一阵怪笑：“哈哈哈！送死？成全你！”
咔嚓一声机括响，岩层猛地晃动——敌人炸山了！
“撤！快撤！”邢锡江一声吼。整座山轰然塌下，巨石像冰雹一样砸下来。队伍连滚带爬逃出洞口，躲在石缝里躲过乱石雨，差点没被活埋。
等烟尘散了，回头一看——山没了，变成一片乱石堆，敌人的基地也埋在底下。
“总算是……完了。”邢锡江望着废墟，低声说道。
白果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锡江，咱们赢了。这颗毒瘤，终于切干净了。”
邢锡江点点头，脸上挤出一丝笑。
可就在这时，废墟里突然传来窸窣的动静。
邢锡江心头一紧，立马举枪戒备。只见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影从碎石堆里爬出来——是莲华！
“你还活着？”邢锡江脸色一沉。
莲华撑着地面，死死盯着他：“邢锡江……你休想活着走出去……我跟你一起下地狱！”
话音刚落，她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枚手榴弹，狠狠一拉！
“小心！”邢锡江瞳孔骤缩。电光火石间，一个人影飞扑而出——是白果！
轰隆一声巨响，白果死死抱住莲华，两人瞬间被火光吞没。
“白果——！”邢锡江撕心裂肺地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烟尘散尽，他颤抖着走上前，轻轻合上白果的眼睛，心像被刀剜空。
“老哥……这世上，再没人像你这样信我、护我……”
他死死攥着白果冰冷的手，眼泪止不住往下淌。
仗打完了，可没人笑得出来。白果的命，换来了这场胜利。
邢锡江知道，这辈子，心里这块疤，再也长不回来了。
过了好久，他才抹了把脸，站起身。他知道，白果不能白死。
“同志们。”他声音沙哑，“为白果，默哀。”
全场肃立，一片死寂。风卷着灰烬在空中打转，没人说话，没人抬头。那个总在前线带头冲锋的年轻人，再也回不来了。
默哀完，邢锡江抬起头：“接下来的路，还得走。白果拿命换来的机会，咱们得守住！”
“是！”所有人拳头紧握，声音震天。
大伙收拾战场，把牺牲的兄弟一一收殓，办了最庄重的葬礼。
葬礼后，邢锡江一个人去了坟前，跪在白果的墓碑前，久久不语。
“兄弟，我答应你——咱俩想做的事，我一定做到。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平安吃饭，安稳睡觉。这是我给你的话，也是我活着的念想。”
他点上一炷香，插进土里，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0.......
从那天起，邢锡江一心扑在重建上。白天跑村串户，夜里开会写材料，就为了让百姓不再饿肚子、不再听枪响。
在他的操持下，这片曾经被战火烧焦的土地，慢慢冒出了绿芽。庄稼熟了，集市开了，孩子们在田埂上追着跑。
可偏偏这时候，镇上传出个风言风语——说白果根本不是死于敌人，是邢锡江为了灭口，亲手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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