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她眼睛亮得像装了星星，“今晚就换！”
“我不是让你换手机。”他挑眉，“是让你多拍几张‘内搭’美照。”
“啊——！”她咬住嘴唇，耳尖红得能滴血，“我知道啦……”
“早点睡，你今天累坏了吧？”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
她踮脚，叭一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睫毛忽闪忽闪：“锡江，拜拜！”
“嗯，不准熬夜！”他嘱咐。
她走了两步，又回过头。
笑容甜得能齁死人：“路上小心哦～今晚我会想你的。”
说完小跑着拐进楼道，手里的袋子一晃一晃，像在跳舞。
邢锡江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气。
今天晚上，他亲手摸到了——那种只在梦里才敢碰的温热。
可惜，到一半，她红着脸按住了他的手。
攻略没打完，还得继续刷副本。
他抬头，看见六楼的灯亮了，又灭了。
这才钻回车里，朝着香山美墅开去。
麻涌区良花路，文汇花园，3栋一单元，602。
“咔哒。”
钥匙插进锁孔，推门就甩了鞋。
拖鞋？等会儿再说！
蹬蹬蹬——冲进主卧，一把推开张元英的房门。
“小英！你在家吗？我有事要说——”
屋里没人。
她愣了两秒，转身翻包，掏出手机。
屏幕一亮，九个未接来电。
全都是张元英。
她脸色唰地白了。
糟了！
她忘了告诉小英——今天是程序员开车来接她！
平时上班手机都静音，下班又急，根本没开铃。
现在都快十一点了，按小英的性子，早该在家等她吃宵夜了。
手指哆嗦着回拨。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
“金志垣！你死哪儿去了？！”听筒里炸开一声咆哮，“我在弘大公交站蹲了快一个小时！电驴都快没电了！你当我是你免费专车司机吗？！”
金志垣赶紧把手机挪远，等她喘匀气了，才撒着娇开口：“呜呜呜小英我错了嘛……今天真不是故意的……是锡江来接我，我一时激动……”
“你——！”张元英声音都破音了，“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妹？！你要是不接电话，我今晚能哭到天亮！”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她软绵绵地哼唧，“大美女大人，原谅我这次嘛，我请你吃十顿火锅！”
“哼，先记账！回家再算！”张元英摔了电话。
金志垣吐了吐舌头，杵在客厅，傻笑了半天。
窗外夜风微凉。
她抱着手机，低头看了眼屏幕里刚拍的一张自拍——
脸颊还红着，嘴角压都压不住。
这一晚，她的心，也被偷走了。
脸一下子就烫了，她赶紧从阳台扯了条新内裤，溜回自己房间。
今天累得像被拖去跑马拉松，一身汗黏乎乎的，衣服全贴在身上，连袜子都湿透了。
等她换好睡衣出来，刚踩进客厅，就听见楼道里脚步声噼里啪啦响——急得跟后面追债的似的。
门“哐”一声被踹开，张元英风风火火冲了进来，脸拉得比冰箱还长。
金志垣没等她开口，直接扬手一指：“小英！你快看这是啥！”
张元英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瞅——一个亮橙色的礼袋敞着口，里头躺着个包，低调但透着一股子贵气，蛇头造型的金属扣在灯下闪得人心慌。
她几步凑近，嘴都快合不上了：“这……这不就是宝格丽那款Serpenti Forever吗？蛇头包！奶白色那个？”
金志垣抱得跟抱娃似的，眼睛亮得能当手电筒用：“对对对！就是它！专柜正货！锡江哥清潭洞亲自买的！”
她站起来，把包斜挎在肩上，原地转了三圈：“你看这肩带，能调长短，能单肩，能斜背，还能拆下来当手拿包！里面装得下我的粉饼、水杯、雨伞，连平板都能塞进去！”
包背在身上，腰线立刻就出来了，整个人飒得像拍广告的。
张元英憋着气凑近摸了摸——皮软得像云朵，针脚密得跟绣花一样，金属件冰凉滑手，一点不掉渣。她鼻子一酸：“你家锡江哥……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金志垣咧嘴一笑，又指了指旁边那个没拆的袋子：“喏，还有呢！”
张元英蹲下去扒拉两下，摸出个原封不动的手机盒——苹果16 Pro Max，顶配版。
她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你这也太狠了。”
“上周她们俩还笑我没手机，”金志垣得意得脚趾都抠出了三室一厅，“这下我非得在她们面前亮出来，让她们酸到打嗝！”
“你这不是亮手机，”张元英喃喃道，“你是拿钱砸她们脸啊。”
她知道陈锡江开宝马，家里有点底子，但真没想过，人家随便一出手就是几百万。
她自己认识的有钱男，送个口红都得纠结半天，哪有这种——两件礼物，直接把你朋友圈清零的？
“对了，”张元英试探着问，“你和你那个程序员朋友……现在到底咋样了？”
金志垣脸“腾”地又红了：“没、没咋样啊……就是……普通男女朋友。”
她嘴上这么说，脑子里却噼里啪啦放电影——隔着衣服摸她大腿的时候，那手滚烫；今天抱她的时候，那胸膛……像着了火。
她不自觉夹紧了腿，喉咙干得发紧。
她赶紧把话题扯开：“哎，你还不知道吧？锡江哥日常代步，是辆超跑！上亿韩元那种！”
张元英愣了下，低下头，声音低了八度：“小垣……你真的……了解他吗？他家里什么情况？以前谈过几个？有没有……别的牵扯？”
她想起那天在会所，那个穿香奈儿、戴梵克雅宝、笑得像皇后一样的千金——眼神里那点冷，至今还硌得她心慌。
“嗯嗯，我知道啦。”金志垣敷衍地应着，一把抓过手机盒子，“来来来，咱俩拆机！”
张元英没再吭声，瘫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她撕包装、插卡、传数据、改壁纸……忙得跟开厂似的。
折腾到凌晨一点，金志垣终于心满意足，抱着新手机钻进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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