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凛凛从驾校离开后。
在汤姆和托米的护送下，很快回到了庄园。
霍九霖不在家。
中午她醒来的时候，霍九霖就已经不在家里了。
她简单用过午餐后，就出门去找苏菲了。
霍九霖昨晚发烧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她有点担心。
没忍住，还是给他打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霍太太，找我有事？”
男人慵懒低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虽然隔着电流，但纪凛凛能听出来。
他的状态，应该好像还不错。
应该，退烧了吧？
斟酌了很久，她慢慢悠悠地开口：
“……你，退烧了吗？”
霍九霖略微一笑，肯定回答：“嗯，退了。”
纪凛凛终于才松了一口气，刚想问他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却又听见电话里的人在说：
“昨晚我那么卖力，想不退都难。”
纪凛凛忽然耳根发烫：“……”
好吧。
她没有话说了。
她想赶紧结束通话。
“你退烧了就行，没什么事我就先挂电话了。”
他忽然喊她：“凛凛，先别挂电话。”
纪凛凛握着手机，应道：“还有什么事吗？”
霍九霖敛起方才的痞气，语气变得认真。
“我需要跟你确认一件事。”
纪凛凛靠在阳台上，看着院子里的花：“什么事？”
霍九霖问：“你刚刚，是在关心我吗？”
纪凛凛看着那一株染着雨滴的彼岸花，没有回复。
她……刚刚是在关心他吗？
她静下心来沉思。
好像，应该，是的吧。
电话那头见这边好半天没有回音，又问了一遍。
“是在关心我吗？”
“告诉我，我需要这个答案。”
纪凛凛抿抿唇，小心地点头：“嗯。”
霍九霖得到了那个想要的答案，心下满意了。
“没事了，可以挂电话了。”
纪凛凛就顺着应声：“好。”
她正要挂电话，霍九霖又说：“等等。”
“嗯。”
纪凛凛认真在听。
电话那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没什么，我晚上会早点回去。”
“在家里等我，不要乱跑。”
纪凛凛闻言，乖巧地应下：“好。”
电话挂断了。
她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四点。
她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就去书房画画了。
画到一半，手机忽然响了。
是蒂亚打来的。
她赶紧放下画笔去接电话。
“蒂亚，怎么了？”
蒂亚昨晚真的喝得太醉了，到家后直接一觉睡到了现在。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她觉得有点抱歉。
“凛凛，昨晚真对不起啊。”
“本来我是我带你出去玩的，没想到最后还是你送我回去的。”
纪凛凛摇头：“没关系的，就是，你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
昨晚蒂亚喝成一滩烂泥的样子。
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点后怕。
“我平时很少喝酒，昨晚纯属意外，”
这句话好像都快成了蒂亚的口头禅了。
说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对了凛凛。”
“嗯，蒂亚你说。”
蒂亚问：“我哥今天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纪凛凛回：“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啊，我中午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出门了。”
蒂亚好像抓住了重点：“你昨晚又没喝酒，为什么中午才醒？”
纪凛凛的耳根又红了：“……”
因为你哥哥……
……
……
……
……
她只好撒谎：“今天周末，我就多睡了一会儿。”
蒂亚闻言，在电话那边点头。
但她大概猜到原因了。
她换了话题：“跟你说件事。”
纪凛凛问：“什么事啊？”
蒂亚还有点困，打了个哈欠：“今天是我哥的生日。”
纪凛凛有点惊讶：“啊？这样啊？”
今天是一月六日。
她想起来，之前她跟乌泰去警察局报案的时候。
那个警察用平板给他们看过霍九霖的基本资料。
他的生日，确实是一月六日。
所以，他刚刚在电话里跟她说，今晚会早点回来。
是要跟她一起过生日吗？
她问：“蒂亚，那个霍九霖，他以前生日都怎么过的啊？”
蒂亚想都没想，直接说：“他从来都不过。”
纪凛凛点头：“哦。”
蒂亚笑了笑，话说得也糙。
“以前，他是光棍嘛。”
“今年不一样了，他这不是有你了吗？”
纪凛凛忽然不知道怎么接话。
“凛凛，”蒂亚声音有点急，“我先不跟你说了，有个电话进来。”
纪凛凛：“嗯好，你先忙。”
于是，电话挂断了。
纪凛凛看了看时间。
还没到五点，好像还不算太晚。
如果出去买蛋糕的话，应该来得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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