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先别急。”尤莉娅打断了显得有些激动的威尔斯，“学长为什么说我在这方面很有潜力？”
威尔斯平静下来，重新坐好，微笑着说道：“你们进门时，我们这里仪式进行到了一半。”
“当时他们，以及你身后的两位，包括我也明显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但是你却完全没受影响，这说明你对这种力量的接受性非常好。”
尤莉娅稍微回忆了一下。
当时这些黑袍看着怪怪的，凯茜都快被吓傻了，就连伊妮芙也沉默着一言不发。
然后自己...哗的一声拉开了窗帘。
属于是自己正常的有些不正常了。
“而且，虽然有些冒昧，但我看见了。”威尔斯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眼睛。
“看见什么？”
“莉雅学妹很受神明的喜爱，你或许在什么时候接受过神明的祝福。”
尤莉娅微眯起眼睛。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特殊种族的特殊能力不容小觑啊。
自己接受过神明的祝福吗？
当然接受过。
而且应该算是两次。
第一次是在破灭之国里的生命女神，第二次是精灵族的原初精灵。
“但是很抱歉啊，威尔斯学长。我其实对神学没多少兴趣。所以你们这个禁密读书会我也只准备稍微了解一下。”
“不不，这太可惜了。”威尔斯站起身，语气激动起来，“学妹请相信我，你的天赋绝对在我们这里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但看得出来，他还是比较克制的。
对这种有点神棍的家伙，尤莉娅有些头疼。
最麻烦的事情莫过于被神棍盯上。
就跟佛门一样，一口一个有缘，一口一个度化，然后还贼特喵有耐心。
于是，尤莉娅直接放大招。
“实话和学长说了吧。学长也知道，我是人族。”
“人族也没关系的，我们这里也有人族，完全不影响。”
“但是，人族相互之间的观念也有很大差别。我对所谓的神明没有多少敬畏之心，更不会产生信仰。这影响就很大吧？”
这个影响确实大。
圣菲里斯学院的神学虽然很正规，不像外面那些稀奇古怪的野路子一般动不动就献祭。但神学肯定要讲究基本法的。
想要得到神明祝福，使用神明的力量，必须要信仰祂，要追随祂。
让尤莉娅去信阳个什么神，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凭什么信仰你？你怎么不来信仰我呢？
威尔斯沉默了一会儿，但很快继续微笑着劝说道：“学妹，观念是可以改变的。你年纪还小，什么都有可能。”
“哦？那学长想如何改变我的观念？”
尤莉娅来了点兴致。
想看看这个神学院的首席有何高论。
“学妹现在对神明的看法还是太片面了，这是人族无神导致的结果，很多人族学生都有过这种困扰。但只要体会过一次神明的伟大，心中自然会升起敬畏。敬畏之后便会憧憬，便会信仰。”
“要如何体会？学长难不成能直接招来神明？”尤莉娅勾起了嘴角。
“这当然不行，也没人可以做到。虽然无法亲身体会，但我们可以从那些自古流传的典籍中窥见神明伟大的冰山一角。”
“神创造了世界，神创造了万物，神给予生命，神以死亡为界，神无所不能。”
“学长说的这些其实都只是猜想。”尤莉娅坐在椅子上，晃起了双脚。这是她的优势，连凯茜都做不到。
“前面的先不说，但就最后一点，我提出质疑。无所不能？那么祂是否能创造一块自己举不起来的石头？”
“啊？”
这一问，直接给威尔斯，包括其他读书会的成员全给问懵逼了。
懵逼就对了！
要是这个问题都能解决，那你就是真的牛逼。跟着你去信你所谓的神也未尝不可。
威尔斯支支吾吾了几句，最终还是避开话题：“神明有许多，每一个也有着各自不同方向的能力。两种截然不同的能力不能一概而论。”
尤莉娅依旧微笑着：“学长的意思就是，在各自的能力方向上，神明是无所不能的？”
“正是。”
看着尤莉娅的笑脸，威尔斯的额头不禁渗出了几滴冷汗。
“那好。那我以攻击与防御来说，攻击是为了击溃防御，而防御是为了抵御攻击，这总可以一概而论吧？”
“...”
“那么，如果神明自己的攻击碰撞上自己的防御，最终的结果究竟是攻击被抵御，还是防御被击溃呢？”
其实在尤莉娅说上一句的时候，威尔斯已经意识到了她想说什么。
结果也确实如此，而这个问题同样没法回答。
不是...人家都是拿神明与其他相比，你这就一直自己跟自己较劲，这怎么玩啊？
见威尔斯不言语，尤莉娅耸了耸肩：“那好吧。那假设两位神明发生争斗，都以各自最擅长的手段相互攻击，结果也必定有强弱之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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