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颔首,转头对西里斯和路易说:“霍华德府的圣诞舞会定在12月26日晚,与约克公爵府的圣诞舞会又冲突,那天我们需要赶两场。”
西里斯点点头,对路易解释道:“我们先去约克公爵府,毕竟是王室成员。停留一个半小时,再去爱德华那边。”
路易摆摆手,不在意地表示:“西里斯,我都听你们俩的,爱德华表哥那里更亲近,后去能多待一会儿。”
他走到舞厅边缘的桌前,拿起柠檬水一饮而尽,耍赖道:“我想好了,在结婚前,每年都圣诞节都赖在男爵府了!一想到要手写上百张请柬,墨水洇湿就只能重新誊写,我就手指抽搐!”
海西还没来得及怼他两句,男管家詹姆斯也捧着文件夹走了过来:
“小姐,目前伦敦社交圈最时兴的音乐是莫扎特的新曲《D大调弦乐四重奏》,不少舞会都会安排乐队演奏,我已让琴师提前练习。”
“好的,交代他们不必过于紧张,中间最好练习一下几位喜爱跳舞勋爵偏爱的舞曲。”海西对此没有异议,又提醒对方周全一些:“我虽然给威灵顿伯爵写了邀请函,他本人却未必有空亲临男爵府。让乐队练习一下《威灵顿的胜利》和《苏格兰瑞尔舞》,有备无患。”
海西走到桌边拿起热可可,决定让两个家伙休息一下身体,劳累一下脑子。
“詹姆斯,给两位勋爵讲一讲,伦敦这段时间无关政治和宗教的热门话题,免得他们舞会上一头雾水。”
詹姆斯想了下,挑了最适合舞会的安全话题:“新从印度传来的印花棉布礼服极受贵女追捧,不少勋爵夫人都定制了同款,小姐您今年就订制了一条蓝色印花棉布裙,正是目前的潮流。”
西里斯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嘴:“这些时兴话题,听着就头疼。”
“头疼也得记着。”海西瞥了他一眼,倒了一杯柠檬水递给他,“社交场上,总要知道写这样看起来无足轻重的热门话题,能帮你们转移话题。特别适合应付贵夫人们故意调笑你们的尴尬话题。她们都是已婚身份,往往肆无忌惮!”
说到这里,海西不客气地把路易拿出来作为示范教材:“路易在这一点上,就展现了法国绅士的天赋。
上次切斯特菲尔德夫人调笑他嘴唇红润,他就把话题扯到了约克郡最时兴的苹果酒酸甜可口上面!换作西里斯你...面红耳赤,还要爱德华去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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