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业心里有些怀疑，焦胜军是他亲生的吗？
“焦叔，这次要没胜军，我可能就光荣了。”
“那是他应该做的，他老子我欠的债，他得还！你爹当年救我多少次，他才救你一次，这能算啥？”
“算债没还完！老三你别放心里！”
秦守业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焦叔，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上一辈的事儿，和我们没搅合……胜军救了我，这个人情我记着。”
“以后有我秦老三一口吃的，就有他一口！”
焦新民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哥俩好好处就行。”
他跟秦大山是过命的兄弟，自己儿子跟秦大山的儿子也能成过命的兄弟，他自然乐见其成。
秦守业跟焦新民聊了几句，又叮嘱了一下焦胜军好好养伤，然后就走了。
焦新民把秦守业送到院门口，转身就跑了回去。
进屋他就关上了门，然后一脸紧张的开了口。
“胜军，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刚才他表现出来的淡定，全都是演出来的！
“爸，没事，子弹就打进去一半！”
“把衣服脱了！”
焦新民急眼了，焦胜军不情不愿的把衣服脱了。
牵扯到伤口，又给他疼的龇牙咧嘴了。
焦新民满脸心疼的走过去，帮了一下忙。
衣服脱掉，他又把绷带慢慢的解开，看了一下受伤的地方。
看到中枪的位置，焦新民心里一阵后怕。
这要是打进去……焦胜军就完了！
“胜军，你……你咋想的？”
“啥咋想的？”
“给老三挡子弹啊！”
“当时没想太多，就觉得我该那么做，三哥不能出事……”
“他不能出事，你能？”
“爸，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焦新民叹了口气。
“唉……你小子……真是块当兵的料！”
“不愧是我儿子！”
“爸，你看完没，我冷……”
“完了完了！”
焦新民动手把绷带缠好，帮着他把衣服穿上了。
“爸，三哥问我去当兵的事了。”
“他说啥？”
“也没说啥，就说正月十六，让我找他，他给我弄点东西，带部队去！”
“部队有纪律，不是你想带啥就带啥！”
“三哥说了，给我弄点衣服和鞋，结实还保暖。”
焦新民点了点头。
“那还行，你到时候去一趟！”
“下个月三号，你就要坐火车去部队了，有啥事要办的，提前办了！”
“梦雨那孩子……你跟她说好。”
“爸，我跟她说了，她说等我！”
焦新民点了点头，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等？哪有那么好等的！
当军属，可不容易……
“你伤的不重，明儿没事，就找梦雨，带着她逛逛庙会。”
“还有……”
焦新民犹豫了，焦胜军眉头皱了起来。
“爸，还有啥啊？”
“你……跟她说，要是她等不到你，跟别人好了，也写信告诉你，跟你说明白！”
焦胜军眉头皱得更紧了。
“为啥啊！”
“当兵，命就不是你的了！是国家的！”
“随时都要做好牺牲的准备！”
“你要是没了……让人家一直等啊？”
“儿啊，做人……为别人想想，别光想着自己。”
“再说了，她要是瞒着你，等你当兵回来，才知道她跟别人好上了，结婚生子了，你能接受得了？还不如直接说明白，讲清楚！”
焦胜军虽然觉得毕梦雨不会这么对他，但他又觉得老爸讲的有道理。
“我……我跟她说。”
“胜军，你要是不想去当兵……”
“爸，我想！”
焦新民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小子要是打退堂鼓，他不介意揍他一顿。
那句话只是一个试探。
“行了，你好好在家歇着，老三给你的奶粉，你记得喝！我团里有事……”
“爸，我妈呢！”
“她单位也忙！你今晚上自己做饭吃。”
焦胜军撇了撇嘴。
“知道了！”
焦新民抱上那坛子秦大山送的老酒，打开门出去了。
这酒不能放家里，要不然媳妇管着，他喝不过瘾。
好酒，不能省着喝，要一口气喝个痛快，要不然对不起这么好的酒。
再说了，院里都是酒虫，谁要是闻到味，跑过来讨两杯喝，他就要少喝几杯……
所以，焦新民打算把酒拿团里去，放到他办公室里，锁到柜子里。
焦新民坐上吉普车，刚出城的时候，秦守业那边也回到了家。
他一到家，就看到了屋里的吴主任，还有两个公安，以及乔大梁！
“乔大哥，你咋来了？”
“我听说你这出事了，过来看看！”
“我没事，没受伤……”
“嗯，你爸和吴主任都跟我说了，我了解清楚了。”
“那具尸体我也找人辨认了，他是特务……”
“解放前留在龙城的，前些日子，我们在酒馆抓的那些特务，其中一个是他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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