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森林之王毫不羞愧地回答道。
“我甚至都不知道除了开化种族之外，还有别的生物能获得贵族头衔。”杰克停顿了一下后承认道。见鬼，他非常确定其他生物不能获得贵族头衔。他曾经出于好玩想给希尔菲一个贵族头衔——主要是因为他觉得让别人叫她希尔菲领主会很有趣——但那次尝试没有成功。
“我生来就拥有贵族头衔以及和贵族相关的技能。我不是后来获得的，而是在征服我那个弱小的世界时升级了这个头衔。那时我被称为森林领主，在获得王者头衔之后才采用了这个称呼。虽然我现在仍然是王者，但我不再敢宣称自己是任何领地的主人了。”这个独特生命体的回答解释了一些杰克觉得很奇怪的事情。
到底怎么会有生物生来就是贵族呢？这是什么独特生命体的特殊设定吗？还有……他怎么能那样改变自己的名字呢？
“我一直想问，你这个种族到底叫什么？我是说，我知道你是独特生命体，但你的状态栏里写的是什么？”
“堕落之王。你没有鉴定技能吗？”森林之王责备地问道，“还是说你只是对我不局限于一个名字感到困惑？为什么这个概念会让一个人类感到困惑呢？你们人类不是会给彼此起无数个名字吗？”
“是的，但我们是人类。名字是不一样的东西……那只是我们用来称呼彼此的。你知道的，为了区分不同的人，知道我们在和谁说话。”杰克回答道，心里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名字的概念。
“如果你们种族只有你一个，那你选择采用的名字不就和你的种族同义了吗？当只有一个，而且永远只有一个的时候，这种区别还有意义吗？”
这……对杰克来说其实很有道理。嗯。等等……神也是这样吗？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的名字或多或少只是他们的头衔，或者是人们对他们的称呼之类的吗？像他们那样的神也只有一个，而且据杰克所知，你鉴定一个神的时候，得到的可不仅仅是“神”这么简单的信息。
“说得有道理。”杰克承认道，然后他提出了最终的问题。“那么，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有一个协议，对吧？没有必要的理由就不互相干扰，也不干涉对方的事情，而且我们都同意寻找让你获得自由的解决办法。”
“这确实是协议的核心。至于最后一点，我会独自寻找解决办法。是我建立了这个束缚，也应该由我来找到打破它的方法。这只需要你积极参与并提供支持，让它得以实现。”
“你知道这需要多长时间吗？”
“不知道……所以你必须继续提升自己，因为我担心在目前这个等级，这可能是不可能的。我不确定超过你的等级会有什么影响，甚至不确定这是否可行。”这个独特生命体解释道，又补充说，“与此同时，我觉得除了灵魂上的联系之外，我们没有必要在其他方面还相互束缚。被囚禁了这么多年之后，我可不想跟着你到处跑——先是在一个无用的星球上，然后又在你的灵魂空间里。”
“说得有道理。但你能做到吗？我们不是相互关联的吗？有什么限制呢？”
“你低估了灵魂的力量。我们通过你戴的面具相互连接，因为面具里包含着我最重要的部分，而你面前的这个躯体承载着我的全部力量。两个面具永远相连；在这种绝对概念的联系面前，空间的影响微不足道。但我会信守诺言，而且我也知道我欠你的人情，所以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就用面具召唤我。另外，我知道你的城市的位置，如果我需要你的注意，随时都能找到你，而你也应该能够察觉到我的位置。”
“没有办法交流吗？”杰克听完这一大段解释后问道。
“我认为我们俩都不会对那种持续的联系感到舒服，通过那种联系，我可以随时影响你。侵入你的梦境，塑造你的思想，影响你的情绪。这种联系蕴含着巨大的力量，而你们人类似乎对此一无所知。但我猜神需要通过某种方式来控制你们。”这个独特生命体最后这句话带着嘲讽的意味。
“如果我的庇护者想控制我，那他可做得太糟糕了。”杰克开玩笑地说。
“或者他做得太完美了，你根本察觉不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那样的话，那可全是他的功劳了。”杰克耸了耸肩，决定换个话题。“那么，既然你打算去进行一场冒险，你要去哪里呢？”
“目前还不知道……你要明白，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任何有值得一战的东西的地方了。在这个星球上，存在着我无法战胜的生物，还有数量众多、等级和我相当的兽群。一条无尽的成长之路摆在我面前，我打算去追寻它。”
杰克理解那种感觉，他鼓励地点了点头。“那就去征服一些无辜的地方吧。只是别屠杀任何人类定居点或者一般意义上的人类。我们相互关联这件事最终会被发现的，我可不想被人认为是一场无端种族屠杀的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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