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梦妃的询问，项云天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有找到。不过从这伤口来看，我大致推测是被男人击打所致。你觉得呢？”
白梦妃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并不这么认为。也有可能是对死者仇恨极深的女人干的呀。”
项云天听出她话里似乎暗藏玄机，不禁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梦妃走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我刚刚注意到，那个孙艳的手臂上有三道爪痕。”
“所以你怀疑是她和丈夫发生争吵，进而杀死了自己的丈夫？所以刚才你问我对婚姻的看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白梦妃肯定地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深吸一口气后，白梦妃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或许可以让赵队去抓捕真凶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说呢？”项云天追问道。
白梦妃认真地回答道：“因为还有第二个嫌疑人。而且说不定是他们两人合谋作案。不过就目前的情况判断，可以排除刘小羊是凶手的可能性了。”
听到白梦妃的解释，项云天才恍然大悟，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说完，他立刻走出停尸房，径直来到审讯室，敲响了房门。
等赵飞过来打开门后，项云天便代替白梦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向赵飞讲述了一遍。赵飞听后，心里已有八成的把握，认定这件事极有可能是孙艳所为。
赵飞微微低下头，思索了片刻，随后轻轻点了点头，果断地说道：“好！既然存在这种可能性，那我们现在就去抓人！”
“嗯！”
随后，赵飞便将孙艳带回了审讯室。
孙艳被带回来后，显得格外慌张，始终不敢抬起头来正视众人。
“是你杀了你的丈夫，对不对？”赵飞试探着问道。
孙艳眼神闪烁不定，却没有回答赵飞的问题。
赵飞觉得软的办法行不通，只能来硬的了。于是，他猛地一拍桌子，提高了音量，再次问道：“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孙艳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内心纠结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向赵飞承认了这个事实：“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呵，一个妇道人家，杀了人还想骗过我们刑警？”
听到赵飞的话，孙艳重重地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后，她轻声说道：“那他对我实施家暴的时候，你们刑警又在哪里呢？”
“这么说，你是想表明自己是自卫杀人？”
孙艳立刻点了点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赵飞，说道：“没错，我就是自卫杀人！他每天都打我！”
“那有谁能为你作证呢？”
“没有人！”孙艳缓缓摇着头说道，“他这个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对我疼爱有加，可私下里却对我又打又骂，肆意欺负我。”
“那有没有什么证据呢？比如你身上的伤之类的？”赵飞追问道。
孙艳立刻撩起裙子，说道：“有！我腿上这块淤青，就是他打的时候留下的。”
项云天随即转头问白梦妃：“你怎么看这块淤青？”
“看起来像是不小心撞到留下的。时间应该就在这一两天内，过几天应该就会消退了。”
赵飞又接着问：“还有别的吗？”
孙艳立刻挽起袖子，露出那道抓痕，说道：“这道抓痕也是他抓的！”
“一个男人实施家暴，会用指甲？这可真是我听过的家暴事件里，最荒唐可笑的了。”
“孙艳，你之前和你丈夫有过争执，这是事实吧？而且要说家暴，恐怕是你对他实施家暴才对！他身上的伤可比你多得多！还被残忍地锯成了两半！之后你还偷了牛，试图掩盖犯罪现场，可真有意思！”赵飞冷笑道。
孙艳意识到所有的事情都已被赵飞看穿，整个人顿时失魂落魄，呆呆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脸上也毫无表情。
赵飞静静地打量了她一会儿，又笑着说道：“你也别在我面前装了。”
孙艳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流下了泪水，直接认罪：“好吧，人确实是我杀的，我都承认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处置我吧。”
“我们是警察！”说完，赵飞便站起身来，离开了审讯室。
因为白梦妃成功破获了这起命案，赵飞再次见到她时，不禁笑道：“我发现你还有一个很厉害的本事！”
“什么本事？”白梦妃好奇地问道。
只听赵飞说道：“那就是能在短时间内破案啊！我感觉你都修炼出这项技能了！”
听到赵飞的夸奖，白梦妃淡淡一笑。随后她轻轻摇了摇头，谦虚地说：“没有啦，只不过是这几次运气比较好而已。”
说到这儿，她突然想起了那起连环凶杀案，便对赵飞说道：“对了，赵队，我想调取白法医生前的相关资料来看看，这件事你能帮我吗？”
赵飞微微一愣，随后爽快地答应了她，说道：“没问题！这事我肯定得帮你！”
听到赵飞这么痛快地答应，白梦妃微微一笑。
她从容地笑过之后，转过头看向项云天。项云天也暗暗点了点头，并用肯定的眼神示意她，一定会全力帮助她。
随后，两人一起查阅了当年的相关档案。档案中有一名警员的口供记录：“当时还有一个人，自称是白法医的亲戚，那个人来看望过他。”
“原来是这样！”项云天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白梦妃完全不明白项云天到底想到了什么，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一副好像懂了的样子？”
项云天微微一笑，随后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很可能是那个冒牌亲戚干的。所以我们或许可以查一下当年的监控视频。”
白梦妃觉得项云天说得有道理，轻轻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没想到案子就要侦破了呢。”
然而，他们的期望落空了，因为当年的监控视频已经被删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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