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牛沉默了会儿，说道：“谭青山大哥，当年你对零号做的事情，本来就是你的不对，而且零号他为星云特区做了很多，他是我们的英雄，再说了身为华夏男儿，守卫人族义不容辞，我岂能因为当初的一己私怨去做伤害零号大统领的事情，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零号大统领他已经得到了我们所有人的认可，您的恩情，只能王牛下辈子为您做牛做马再报答了。”
说完这些原本他以为谭青山会愤怒，会疯狂，甚至会想杀死他。
结果他错了。
谭青山突然平静了下来。
看着他有些欣慰。
就像师傅看着徒儿出师了。
就像大哥看着小弟长大了一样。
“小王牛，不错，星云特区的儿郎你是好样的，零号或许真的是星云特区最好的大统领之一，就像付夜华他们一样，可惜我放不下，保重了，希望你能继续我们当年的梦想与愿景。”谭青山说着目光清澈。
他虽然是夜鬼。
他虽然平日里比这世上虽有的恶魔还像恶魔。
但此时，他却又比一个正常人还要像人类。
听着这些话，王牛忍不住心头一颤。
他红了眼眶，泪眼婆娑地看着谭青山：“大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谭青山僵着脸说道：“回不去了。”
人都是会变得。
一路走来。
从星云特区到第十六军。
柳俊雄、王牛、李桥宽、张燕北、陆芸仙、东耀、熊猫、李康、赵耀郎、肖辰、大龙、邓晨军、陈铭海等无数的士兵、将士长大了。
谭青山也变了。
如果是以前。
他一定会像当初对待段旭一样，拿着以前对段旭的恩情，逼迫段旭做对不起零号的事情，做背叛特区的事情。
但这一次，他没有道德绑架去逼迫王牛，更没有恼羞成怒的想要杀死王牛，反而是欣慰的像个人类一般，与王牛交谈着。
听到回不去了这四个字的时候，王牛忍不住浑身一颤，泪如雨下。
过往与谭青山的种种，如走马灯一般浮上了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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