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为皿，肉做羹，老少锅里蒸。
芙蓉肌理烹生香，乳作馄饨人争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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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菜嘞，卖菜嘞，刚到的货，绝对新鲜嘞，不新鲜不要钱嘞。”
“各位老爷们过来瞧一瞧，看一看嘞，绝对便宜实惠嘞...”
卖菜小贩站在路口，扯着大嗓门卖力的叫唤。
光听他叫唤，却不见他卖的菜。
他的身后只摆放着几个大铁笼子，厚厚的黑布盖在上面，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卖的什么菜。
小贩的声音穿透性极强，过路的行人纷纷被他吸引，下意识朝他在的地方看一眼，似乎被什么吓到，匆匆离开。
不应该啊，明明这些货一向好卖。
小贩今天一单生意都没有做成，心里十分焦躁，眼睛紧紧的盯着每一个路过的人，似乎想把他们身上的钱袋子掏空。
不管心里再如何煎熬，他的脸上也一直挂着笑，十分热情的招呼客人。
“老刘，天都快黑了，应该也不会有客人上门了，不如我们就收摊回家吧。”
守着笼子的妇人看了看天色，小心翼翼的询问小贩。
一听妇人说的晦气话，小贩眼睛一瞪，和气的脸上带上了一丝凶狠，恶声道：
“回什么回，货物在我手里多放一日就多一天的损耗，日子不想过了吗？整天就想着回家。别说天还没黑，就算天黑了也得给我呆在这，什么时候卖出一批货什么时候走。”
女人局促的扯了扯腰间脏兮兮的围裙，尽管心里还是记挂家中生病的儿女，却也不敢再说回家的话。
“喂，那个卖菜的，今日可有什么好货啊？”
突然，一道傲慢的男声响起。
一见有生意来了，小贩本就带笑的脸笑得更加灿烂。
“哎呦，老爷，您可以去附近打听打听，我刘老二的货可是说是这个，小人这里要是没有好货，那整个曲靖城就没有好的了。”
说着，小贩就比了一个大拇指。
身穿锦缎长袍，带金圈银环的老爷闻言，挺着满肚子肥油不屑道：
“大话谁不会说？要是你的货没有你说的那么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爷说的哪里的话，小人怎么有胆子敢骗您呢？”
见老爷身后站着一溜膀大腰圆的打手，小贩的态度更加谄媚，一边说一边揭开了笼子上的黑布。
老爷眯着一双小眼睛，往笼子里瞅去。
只看了一眼，便嫌弃道：
“啧，就是些“烧把火”，也敢说你的货好，你在骗本老爷吗？还是觉得本老爷没见识，只配得上吃这些下等东西？”
“老爷，小人哪敢呀，别看这只是“烧把火”，可也是“烧把火”中的上等货。他们一个个正值壮年，您看看他们身上这些腱子肉，小火慢炖后不仅香，还有嚼头。而且一个只要一两银子，能吃好久了，实惠又划算。”
小贩直接上手，撕开笼中其中一个男人的衣袍，果然就见一块块蜜色的肌肉。
笼中的男人吓得不行，却早就被打怕了，对小贩的动作一点儿也不敢反抗，只能瑟瑟发抖的往角落中挤。
“还不错，本老爷就收下这两个了。”
老爷想到自己可以扣下来当下酒菜，便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其中身强体健的两人，却还不算满意。
知道今天来了大客，或许能将自己积攒的这些菜人处理掉大半，小贩笑得更加卑微。
“老爷，您再看看这些，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收到的“不羡羊”，也都不贵，只需五两银子一个。”
抬手掀开第二个笼子上的黑布，一笼子年轻貌美的女子映入眼帘。
“不错不错，这些“不羡羊”看起来就滑嫩可口，我全要了。”
老爷说着说着，许是想到了曾经吃过的美味，口水几乎都要流了出来，一时间显得他看起来更加脑满肠肥。
小贩笑的更加开心，当下心里就有了底，直接揭开了最后一个笼子的黑布。
“老爷您再看看，这些是什么？”
“喝！”
老爷大喝一声，兴奋至极，脸上都冒出了一层红光。
只见笼子里关了五六个小孩，几乎都是七八岁的年纪，皮肉细嫩，白里透红。
“你这里居然有“和骨烂”，老爷我都多久没见到了，快来人，赶紧把这些“和骨烂”给我装好，别被其他人抢了先。”
小贩拦了一下，陪笑道：
“老爷，这些“和骨烂”来之不易，小人也是跑了无数个地界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这几个，这价钱嘛，可就有些贵了，需得二十两银子一个。”
老爷面带不满，似乎自己被人看轻了一般，当即骂道：
“死鳖孙，怎么，你以为老爷我付不起这个钱吗？不过区区二十两，你是在看不起谁？也不打听打听，老爷我的银子多的靠砸都能砸死你。”
小贩讪笑一声，扇了自己几巴掌赔罪。
“哎呦，老爷，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说错了话，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和小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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